她。
“那你刚才不是自己穿上的嘛!”阮清恬气得跳脚,两只手叉在腰间,跟个骂街的泼妇没什么两样。
“就是因为我自己穿过,所以才知道以我现在的状况,还没有办法适应这样的体力劳动啊。”
“你强词夺理!穿个衣服就算体力劳动了?那你干脆每天不要起床算了,就躺在床上得了,还省得你穿衣服。”阮清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咦,你怎么知道我睡觉的时候是裸睡的啊?”任浩铭故作惊奇地道,在阮清恬发飙之前,又幽幽来了一句,“哦,我忘记了,你是扒过我衣服的。”
“谁扒你衣服了!你不要胡说八道好吧!”阮清恬脸一红,气得跳脚。
她真的不由开始怀疑,这样下去,她这吹弹可破的肌肤可是要烧坏的啊!
不过最后,阮清恬还是乖乖地帮任浩铭脱了衣服,包扎伤口,只因为任浩铭的一句话。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勉强别人了,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反正再深的伤口也总有一天会好的。”
就算任浩铭的态度再欠扁,但是说到底他这伤还是因为她,如果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只是整个过程,阮清恬的头都低得很低,恨不得低到尘埃,变成隐形人一般。任浩铭见她娇羞的样子,只觉得好玩,心里痒痒的,这种感觉他还从来没有过。
“对了,你怎么会有那个纹身啊?”阮清恬把东西收好,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但其实心里紧张的要命。
第一次看到他胸口处的那个纹身的时候,阮清恬也吓了一跳。那是一个太阳的图案,让她不由地就想到自己手腕处的向日葵。
向日葵又名朝阳花,因为它的花瓣常年朝着太阳的方向。而他是想借此隐喻自己是太阳,而她则是要像向日葵一样,永远朝着他的方向吗?
“没什么,只是一个纹身而已。”任浩铭不以为意地道。但是阴鸷地目光却瞬也不瞬地打量着她。
“哦。”阮清恬应了一声。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比往常要更加柔美几分,任浩铭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将散落在她脸颊的几缕发丝捋到她的耳后,却不料阮清恬正好转过头来,与她的目光直直相撞。
刹那间,时间仿佛静止,两人这样彼此凝视良久,任浩铭才有些尴尬地收回自己停在空中的手,而阮清恬也有些窘迫地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拿着那个小小的医药箱,落荒而逃。
而他,也并没有出言挽留她。因为他知道,还不是时候。任浩铭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望着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最近,《月神》剧组正在没日没夜地赶进度,阮清恬也不敢耽搁,第二天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影视城,恰逢陆遥过来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