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对外,任浩杰是以特约生的名义进入学校钢琴系就读,但是这背后的利害关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现在,任浩杰已经在学校上了一年,却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不,两人从昨天进门开始,就各自闷在房里,没说过一句话。但是大家都察觉到弥漫在空气中,浓浓的火药味儿。
任家两兄弟虽然性格迥异,一个沉稳内敛,一个冲动暴躁,但两人身上都有一股倔劲儿。以往,像这样的对峙也不是没有过。
有一次,两人不知为什么起了争执,任浩杰失手将任浩铭收藏的一件明代官窑凤纹青花的花瓶打碎了。
当时,任浩铭只是紧抿着唇,盯着脚下散落一地的碎片,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a市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包括他们学校附近那个只有五张台球桌的小台球吧都不让任浩杰进,逼得任浩杰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向哥哥讨饶。
几乎是管家刚把特制的早餐白色两米长的餐桌,任浩铭就从楼上走下来,坐在了餐桌旁。
上了年纪的管家ken已经算是任家资格最老的员工,但是见到任浩铭,也是客客气气地问好:“任先生。”
自从任浩铭开始接管任氏之后,ken就改口称呼他为任先生了。任浩铭也仅在听到他第一次这么叫的时候表现出些许压抑,但是之后就默认了。
而对于任浩杰,他还是一直称呼为二少爷。
其实任浩杰虽然跋扈气盛,但是对于在任家工作了几十年的ken还是很尊敬的。他曾告诉过ken直接叫他浩杰就可以了,但是ken很坚持,任浩杰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任浩铭微微点头示意,算是回应。他端起手边的陶瓷杯,轻轻呡了一口。ken则紧张地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表情,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转身回来厨房,端出一个木制的托盘,上面摆放着鲜榨橙汁,牛角包,以及一盘双面煎的鸡蛋,放在了任浩铭对面的位置上。
ken将托盘中的东西一一放在桌上,转身,面对任浩铭,请示道:“二少爷还没有起床,需不需要我去提醒一下。”
任浩铭用银质的餐具,叉起盘中的一块培根,放到嘴里。抬手看了一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他淡定地指示:“不必了。”
ken正欲离开。任浩铭又道:“顺便把他的早餐也撤走吧。”
ken似乎有些为难。但是任浩铭的命令,他岂敢违抗,所以还是依言,将刚摆放好不到五分钟的早餐,重新收到托盘中。
任浩杰睡眼惺忪地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ken端着自己的早餐往厨房走。
他不悦地拦住ken:“我还没吃呢。”
ken停在原地,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任浩铭的方向。
任浩杰知道从小看着他长大的ken是绝对舍不得让他饿肚子的。能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那就此刻那个正一脸若无其事地用着早餐的冷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