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取所需,谈不上照顾不照顾。”阮烟罗亦小声回道。
哈雅哈哈一笑,直起身子说道:“烟罗郡主与瑾王虽然解除了婚约,终究是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想必也有些话要说,本皇先去与其他人告个别,你们聊聊。”
说着话,居然真的走到一边,只留下南宫瑾和阮烟罗两个人。
哈雅是为皇的人,胸襟自然与其他人不一样,她知道南宫瑾的心思,而此地又大厅广众的根本说不了什么,她乐得故作大方送个人情给南宫瑾,也好让他对自己留下个好印象。
阮烟罗有些无奈,该说的早在昨天夜里都说完了,她和南宫瑾还能有什么好说?
南宫瑾大概也是一样的想法,不看阮烟罗,只是看着被围在正当中的一对新人。
众人正对他们说着吉祥的话,不断恭祝着,人人面上都是喜气洋洋。
南宫瑾不说话,阮烟罗也不好开口,更不可能出言赶他走,只好也陪他站着。
“你有没有想过样的场景?”就在阮烟罗以为南宫瑾打算跟她这样一直站到哈雅回来的时候,南宫瑾忽然开口了。
一开口,就倏地撞痛了她的心。
有天夜里,阮烟罗曾经梦到喜乐喧天,锣鼓齐鸣,十里红妆。
她穿着大红的礼服,走在长长的红毯上,有个男子骄傲挺拔的站在红毯的另一端,对她伸出手。
而那个人,正是南宫瑾。
她怎么会没有想过这样的场景,郡主的执念深且执拗,就算醒着的时候不想,在梦里,也终究要实现一次才好。
可惜梦终究是梦,阮烟罗不会忘记,那天梦醒了之后,她等来的南宫瑾带着杜惜文上门问罪,清晰狠绝的告诉她,要妻妾同入。
心脏又是抽痛一下,阮烟罗强压下去,说道:“瑾王,都过去了。”
“不会过去!”南宫瑾立刻开口,目光霸道的望着她:“不过是出了些差错而已,离过去,离结束,都还早得很。”
目光再望一眼场中的新人,南宫瑾说道:“阮烟罗,那身嫁衣,迟早有一天,你会为本王穿上。”
说完话,再不理阮烟罗,大步出了礼堂。
哈雅虽然和别人说着话,但眼睛一直望着这里。看到南宫瑾离开,哈雅连忙过来。
“阮烟罗,虽然你帮了本皇,但本皇希望以后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和你有见面的机会,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话,匆匆追着南宫瑾出去了。
阮烟罗有些气闷地看着二人的背影,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对夫妻着实让人无语。
不过幸好她就要离开天曜了,和这对夫妻不会再有什么交集,这么一想,她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
柯敬之拜完堂,让喜娘把南宫柔送入洞房,自己就打马去皇宫谢恩,自然有邯国使团的人来帮他张罗宾客。
而那个邯国太子虽然年纪小小,但待人接物已经很有章程,这么大一个场面也没慌张,虽然中规中矩的,却也一点错处都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