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季颜摇头:“我没有要买的。”她对这里也不了解:“随便走走,再吃饭?”
司徒瞮立刻点头:“好,我们先随便逛逛,再去吃饭。这里的望江楼的江鲜是一绝呢……”
金陵城热闹繁华,街道上自然也如此。哪怕已是傍晚,有许多人已经归家,依旧堪称热闹。而不知是什么缘故,这个时期的金陵城晚上并没有宵禁。天色渐晚,司徒瞮果然带她去了望江楼。司徒睿似乎就只是跟着,对于他们去哪里,做什么,并不发表意见。
用完饭出来,天便见黑了。街上行人几乎不见,却有不少马车,车辕上挂着灯,却连马鞭都不甩,悄无声息的前行着。
司徒瞮脸有些黑,连忙道:“颜儿,天黑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季颜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那些马车,“秦淮河?”
“咳!!”司徒瞮让口水呛了一下,尴尬又古怪的道:“颜儿知道啊?”
“知道。”她的耳力好,此时还能听到那些马车里的声音。有的里面并不是一人,而是好几个同伴一起。其中一辆里,正聊着什么清语姑娘今天晚上要弹琴。今晚这些人,竟是大半都是为她而去的。“清语姑娘,很出名吗?”
“咳咳咳。”司徒瞮咳的停不下来,这次完全是不可思议:“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将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传入她的耳的?若是让他知道……
“听到的。”季颜收回视线,抿了抿唇,转身向着来路走去。
“颜儿,那不是好地方,姑娘家都不该去那里。以后一定要绕着走,听也不要听。”司徒瞮却将这当成了大事,一路上殷殷叮嘱。
而司徒睿在他们身后,却是微闪了下眼眸。因为他感觉到,有那么一瞬间,季颜动念了。
这是好事……果然,她并没有说的那么夸张。七情六欲她有的,只不过,比旁人淡薄些罢了。
回到客栈,大堂里几乎无人。除了老板外,还有一个富态的中年人。
一看到他们,就迎了上来。“小的刘贵,添为薛家大总管。之前小的家主人不识泰山,得罪了贵人,心中惶恐……特奉上薄礼,还请两位殿下笑纳。另外,家主在望江楼订了桌酒宴,还请殿下赏脸……”
司徒睿接过礼单,扫了一遍,才冷声道,“礼放下,酒宴则不必了。”薛家虽然有钱,但却不是他能伸手的。上面有皇帝,有太子。四大家族乃是皇上给太子的,他可以收礼,却不能更多接触了。
两人说话的时间,季颜已经离开了大厅,只知绿跟晓蓝两人跟着,绝不担心走错了路。
回到院子里,一脚踏进,就猛的停住。将知绿两人拉住,对两人道:“你们去请两位殿下过来一趟。”
知绿看了一眼里面,道:“姑娘,奴婢一人去就行,让晓蓝在这里陪你。”
季颜点头:“好。”
知绿快步去了,季颜跟晓蓝就这么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不过,手里却已多了一个玉蜂浆的瓶子。
司徒家的兄弟来得极快,看到她们就站在门口,全都惊疑不定。司徒瞮更是担心不已,“颜儿,你没事吧?”
“我房里有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她指了指自己的房间,“男人,应该服了什么药。”
司徒瞮脸色一沉,杀气蒸腾。咬牙切齿的就欲往里面冲。季颜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一把拉住他。拿了瓶玉蜂浆给他:“拿着这个,玉蜂不咬你。”
司徒瞮脸上的杀气瞬间消息怠尽,甚至露出笑来:“颜儿,你担心我,是不是?”
“玉蜂咬了,要浪费很多玉蜂浆。”
司徒瞮脸立刻哀怨下来了,但看起来,却还是高兴的。他拿着玉蜂浆瓶子,带着人进去了院子。
若这厌她的是一般人,他才不理。可这人是皇子……这事就不能放任下去。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万一将来因这丝厌恶,使女儿受难,那可就糟糕了。
于是,他在细细打听了那天他们的话之后,找到司徒睿道:“不满殿下,我这个女儿,为我这个父亲做的,已经足够了。”他苦笑一声:“四殿下勿怪,说来惭愧,她生母的死是因我嫡妻。她小小年纪,受诸多磨难,也因我嫡妻。当年……可在轩儿出事时,她却主动出来救他。让我林家有后,这便已是林家大功臣。轩儿成了别人靶子,我嫡妻护不住,身边反而跟个筛子一般。我为救轩儿,瞒着她将他送到颜儿这里。我送得急又隐蔽,谁想竟让她以为轩儿已经不在了……她不思已误,反而恶言道,要颜儿为,为轩儿陪葬……”说到最后,林如海差一点又是老泪纵横:“如此情形,您让她身入危局,只为帮我这封妻荫子,那跟要她帮扶仇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