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说什么,只继续觥筹交错。
韩叙之有些焦急,冲沈妙言小声道:“妙言,回来!”
沈妙言走回到他身边,他斟了杯酒塞到她手中,命令道:“去给王爷敬酒。”
沈妙言偏头看向君天澜,对方正盯着舞姬。
视线下移,她看到他身下的轮椅。
他的腿,怎么了?
是被那根横梁砸坏了吗?
她呆愣半晌,对方似乎察觉到她在看他的腿,刀锋般锐利的视线立即投了过来。
沈妙言连忙低头,心情复杂地走到他面前,不敢同他对视:“酒。”
上方的动静吸引了众人的视线,歌舞也不再有吸引力。
他们纷纷盯着那位粉嫩少女,莫非,这少女是被韩家三公子拿来献给王爷的美人?
在座一些人准备的寿礼之中,也有各色各样的美人,只是都不如这姑娘美。
众人目光各异,都在等待,看寿王会不会接受这份礼物。
君舒影含笑,也在旁观。
沈妙言能感受到她在被四周人打量。
她很难堪,心气儿上来,不想敬这劳什子的酒,正要赌气离开,手腕忽然被人握住,她被带进一个宽大却并不温暖的怀抱之中。
这人身上熏得是的山水香,非常的寒凉清冷。
初闻这香味儿,仿佛置身于雪山之中,冰冷彻骨,令她禁不住哆嗦了下。
君天澜将她抱在怀中,清晰地感受到她似乎瘦了。
是因为不能再和韩叙之夜夜缠绵的缘故吗?
薄唇的弧度诡异而邪气,他当着众人的面,轻嗅女孩儿的脖颈,声音嘶哑犹如野兽:“叙之的礼物,很不错。本王收下了。”
“礼物?我不是礼——”
沈妙言瞪大眼睛,话未说完,就被君天澜丢开,似是嫌脏般抖了抖袍摆:“把她带下去,好好清洗干净。”
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女上前,不顾沈妙言的挣扎,径直将她拖了下去。
韩叙之见寿王似乎喜欢,心中顿时宽慰不少。
君舒影单手托腮,摩挲着腰间佩玉,盯着沈妙言被拖走的方向,神仙般的面庞上似笑非笑。
夜宴还在继续。
沈妙言被带到后院厢房,几个会拳脚功夫的侍女不由分说地将她的衣裳扒下来,把她丢进浴桶,拿了毛刷在她身上刷。
她被刷得很疼,强忍着眼泪,问她们话:“你们主子,腿怎么了?”
没人回答她的话,只继续在她身上刷。
晶莹雪白的肌肤经不起如此折磨,她全身都泛起一层红。
她又羞又气,想要抱住自己,却被那些仿佛哑巴般的侍女大力拉住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清晰了个干净。
眼泪在氤氲着热气的浴桶中掉落下来,她呜呜咽咽地哭,只觉这些天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
四哥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水汽缭绕。
她想不明白,到底他从前的温柔是一场梦,还是现在的残酷是一场梦?
若现在是梦,能不能,快一点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