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意见,径直拿了个水晶盘,解下腰间玉佩丢进去:“本王赌五弟赢,诸位呢?”
侍立在侧的拂衣望向自家主子,见他不反对,便接过君无极手中的水晶盘,主动走到每人面前。
添香见状,便端了只金盘子,专门盛放押寿王获胜的物品,与她一道游走在贵人群中。
谢昭瞟了眼气定神闲的薛宝璋,笑吟吟从发髻上拔下支金凤衔珠发钗,放进了水晶盘中:“我赌宣王殿下获胜。薛姐姐,这明眼人,可都瞧得出谁会赢。”
薛宝璋摇了几下绢纱团扇,望了眼仍旧保持淡漠的君天澜,褪下腕间的红玉玛瑙镯子放到金盘子里,声音婉转悠扬:“我是寿王的未婚妻,自然是赌寿王殿下赢。”
金盘中空空如也,玛瑙镯子丢进去,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谢昭瞟了眼那只镯子,掩唇轻笑:“那可是姐姐及笄时,当今皇后娘娘赏的。若输没了,姐姐这脸,可就要丢大发了!”
“妹妹的金凤衔珠发钗,不也是萧贵妃娘娘赏的吗?若是输了,可别哭鼻子。”薛宝璋软软地回击过去。
谢昭甩了甩绣帕,眸中信心百倍:“等着瞧吧。”
等众人都下好注,沈妙言望过去,水晶盘内金银珠宝、银票等物堆得满满当当,而金盘中却只有寥寥几物,可见这些人从骨子里还是瞧不起四哥的。
她偷偷从荷包里取出七彩玲珑珠,放进了金盘子里。
君天澜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薄唇不禁抿出淡淡的弧度。
不远处的君舒影同样看见她的小动作,丹凤眼依旧含笑,眼底却凌厉了几分。
赌局是君无极闹起来的,因此自然是由他出命题。
他端着酒起身,一边喝一边走到郑桥那副《春江夜饮图》前观摩,片刻后,望了眼自己手中美酒,又笑嘻嘻环视众人:“这样吧,便以‘酒’为题,诗词歌赋皆可,但起句,需含‘酒’字。”
这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沈妙言自问自己做不出什么好诗,便眼巴巴望向君天澜,可这人不急不躁,只淡然地饮着酒水。
在场的没什么人在乎君天澜,一齐将目光投向君舒影。
君舒影坐在湖岸边的大椅上,白衣胜雪,墨发飞扬,一张脸绝艳出尘,端得是神仙模样。
他饮了口酒,丹凤眼典雅中透出风流:“寿王府这坛太禧白,清而不冽,醇而不腻,味厚而不伤人,不愧为酒中君子。”
话音落地,众人愣了愣,纷纷望向自己杯子里的酒水,他们只觉这酒水尝着好喝,只当是寿王从哪个穷乡僻壤带回来的,可听宣王这么说,这酒竟是传说中的太禧白?!
在场之人虽自诩出身簪缨鼎食之家,可数百年积累的锦绣财富,也没能让他们随手就能拿出幅郑桥的字画做彩头、用太禧白招待这么多闲散客人。
这位寿王的财力,实在不可小觑。
众人思量完毕,只见君舒影起身,将酒盏放到桌角,提笔蘸墨,吟诵出声: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