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面颊爆红,哑着嗓子怒吼出声:“君天澜,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君天澜俯身呢喃,“为夫也没有开玩笑……”
沈妙言察觉到不妙,急忙放软语气,换了话题,“你已得到你想要的,萧城诀——”
男人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回头看他,“妙妙,萧城诀是君舒影的人。放了他,不可能。”
琥珀色瞳眸,瞬间狰狞。
“你昨晚说好的,只要我让你高兴,你就放人!”
少女转过身朝他怒吼出声,因为怒极,抬手就要去扇他耳光。
君天澜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中一扯,大掌捏住她的小脸,暗红色瞳眸无波无澜,“娘子,男人在帐中说的话,最不能作数,可记牢了?”
沈妙言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见过脸皮厚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君天澜将她打横抱起,踏出温泉池,低头一看,怀中少女似是羞愤交加,闭着双眼,粉脸再度红了个透。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下次,为夫尽量怜惜些。”
亲完,他把她抱起,朝东流院而去。
沈妙言一手抓着他的衣襟,在他怀中悄悄睁开眼,泪珠儿从眼角滑落,怎么都止不住。
君天澜把她放到隔间的拔步床上,为她盖上薄被,见她还在流泪,在榻边坐了,拿帕子帮她拭去眼泪,“委屈?”
沈妙言推开他的手,将脸埋进薄毯中,哽咽不能语。
君天澜盯着那张毯子,声音淡淡:“以后就留在太子府。君舒影并没有看起来那般简单,他的占有欲,并不亚于我。你好好想想,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罢,替她放下帐幔,起身去书房处理公事了。
沈妙言掀开薄毯,抬袖擦去眼角的泪花,面容沉寂地下床穿鞋。
朝前走了几步察觉那里疼得厉害,她扶着桌子缓了缓,咬咬牙,再度朝前走去。
君天澜在书房里,刚处理完两本公文,拂衣就进来禀报:“主子,小姐她……她走了……”
握着朱砂笔的手顿住。
男人抬起眼帘,暗红色瞳眸无波无澜,看不出喜怒哀乐。
半晌后,他重又低头批阅折子,“随她去。”
反正,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沈妙言拖着满是伤痕的身子回到宣王府蓬莱阁,往床上一趟,就再也不想动弹了。
她闭上眼,很快沉沉睡过去。
夜色宛如泼墨。
建在湖上的朱楼,在夜明珠的妆点下散发出莹莹宝光,仿佛蓬莱仙境。
沈妙言是被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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