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澜轻笑,“妙妙好大的抱负。”
沈妙言亲昵地蹭了蹭他,“四哥就知道笑话我!”
君舒影坐在不远处,将两人的动作都看在眼里。
修长的手指端着一杯暖葡萄酒,细长妩媚的丹凤眼中隐隐可见受伤之色。
他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如君天澜……
若她愿意同他说这些话,他也可以倾听啊,他甚至比君天澜更擅长倾听。
外面渐渐飘起大雪,衬得暖阁里越发温暖。
君舒影仰头将葡萄酒一饮而尽,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悲伤。
与此同时,宣王府梅园。
谢陶独自在府中乱跑,最后又回到了白日里来过的地方。
瘦骨嶙峋的梅花树上,盛开出饱满艳丽的红梅,枝头点缀着皑皑白雪,这是独属于冬日的美。
穿着连帽斗篷的小姑娘穿梭其间,小心翼翼地拂开一支支横斜出来的枝桠,直到看见不远处,出现一角淡蓝色绣竹叶纹的袍子。
她心头一喜,这袍子正是她亲手给钦原哥哥做的,前面那个人,肯定就是钦原哥哥!
“钦原哥哥!”
她清脆地喊出声,小鹿般惊喜地奔过去,还没跑上两步,就瞧见拥吻在一起的两人。
顾钦原,谢昭。
天地沉寂,只余下落雪的簌簌声。
小姑娘呆呆站在雪地里,直到顾钦原余光注意到她,揽着谢昭腰肢的手,才缓缓松开。
谢陶眼圈通红,往后退了一步。
谢昭淡漠地抿了抿唇瓣,轻声道:“我先走了,你处理好她。”
顾钦原微微颔首,她立即转身,离开了梅园。
顾钦原朝谢陶走去。
“你别过来!”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盯着他的目光里,满是伤心。
“陶陶,”顾钦原声音轻缓而温柔,“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你别叫我陶陶!”谢陶鼻尖红红,抬袖擦去眼泪,她有很多很多指责的话想说出口,到最后,却只带着哭腔重复了一句,“你别叫我陶陶……”
顾钦原走到她面前,从袖袋里取出锦帕,面无表情地给她擦眼泪,“谢昭是宣王身边的人,你也知道,表兄与宣王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若能拉拢谢昭,等同在宣王身边埋下暗桩,与表兄的大业,很有帮助。”
谢陶只一个劲儿地哭。
顾钦原盯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收回替她擦眼泪的手,莫名有些烦躁,“你到底信不信我?”
“你凶我,你凶我……”谢陶哭得更狠,转过身,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
顾钦原站在梅花林中,望着那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眼底都是烦恼。
入夜之后,宣王府的宴席才散场。
沈妙言乘马车回到太子府,刚一跳下车,就瞧见大门角落蹲着个小姑娘,不是谢陶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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