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打算怎么做?”拂衣问道。
“以牙还牙……”沈妙言说着,又顿了顿,“不行,那也太便宜她了。她向我示好,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居心……啧,我在宫中风评那么差,她图谋什么呢?罢了,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她从桌上跳下来,往暖阁里走,“拂衣你挑些礼物,务必要隆重地去储秀宫送给徐思棋,就说我谢谢她的提醒。”
“是。”拂衣恭敬地朝她背影行了个礼。
入夜之后,徐思棋却出现在了薛宝璋宫中。
“娘娘交代我办的事,已经办妥了。”徐思棋低眉顺眼,“想必,皇后娘娘很快就会与安子璇大打出手,咱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薛宝璋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几名宫婢正仔细地为她的指甲涂上丹寇。
她面容端艳,淡淡道:“怎么,连你也以为,安子璇是她的对手?”
徐思棋沉默。
她今日所见,那沈妙言也不过是个冲动无脑的女人,竟然真的以为她徐思棋是好人,还送了好些宝贝去她宫里道谢,简直可笑!
这样愚不可及的女人,和安子璇那个冲动行事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薛宝璋瞥了她一眼,把她的心思尽收眼底,提醒她道:“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皇上心中只有她一个人,她能是等闲之辈?安子璇不是她的对手,你也不是。咱们只有联手把她从后位上拉下来,咱们这些人,才有出头的机会。”
徐思棋低垂眼帘,淡淡应了声是。
薛宝璋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碧儿跪坐在蒲团上给薛宝璋捶腿,低声道:“娘娘,皇上若果真喜欢那沈妙言,您究竟打算怎么做,才能夺到皇上的心呢?”
薛宝璋闭上眼,姿态随意:“这世上,一个男人不会永远喜欢一个女人。沈妙言再这么拒他于千里之外,迟早有一天,会把他的耐心耗尽。我什么都做不了,却能把那一天提前。你觉得,皇上会喜欢一个恶毒残酷的女人吗?更何况,这个女人心中,还藏着另一个男人。”
碧儿恍然大悟:“原来无论是安子璇还是徐思棋,不过都是娘娘的棋子。娘娘只需诱使他们与沈妙言相争,让沈妙言在皇上眼里的形象一落千丈,耗尽皇上对她的喜欢,她就再也翻不起波浪了!”
薛宝璋深深呼吸,又想起今日父亲从外面递进来的消息。
君舒影已经回了北狄,不知是否会为了沈妙言,而挥师南下?
徐思棋带着婢女走出甘泉宫,眼神极冷。
她自幼饱读诗书,自诩还是有几分聪明的。
若说从前她没见过沈妙言也就罢了,如今见过,那沈妙言不过就是有点儿小聪明的普通女人,真不明白为何锦贵妃会怕她怕成那样!
听闻锦贵妃过去曾是皇上的正室,那薛宝璋也太没用了,居然从正室混成了妾室。
若当初嫁给皇上的人是她徐思棋,她绝不会让沈妙言爬到自己头上。
说来说去,都是薛宝璋自己没本事。
她想着,眼底流露出几分鄙夷,淡淡道:“我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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