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
沈青青面皮顿时涨得通红,难堪地紧攥住双手,眼中难掩愤恨。
“她要去永安寺祭拜父母。”沈妙言随口解释,没管沈青青,扶着宫婢的手先上了马车。
沈青青很快跟上去,在里面坐了没多久,就听见外面响起呼号,马车缓缓启程,朝南边儿的永安寺而去。
两个时辰后,车队停在了永安寺外。
沈妙言下了车,举目四望,明明是初夏,可此地的林木却泛出浅浅的红黄之色,仿佛秋天一般。
魏长歌不知何处出现在她身边,见她面露诧异,不禁笑着解释道:“五年前开始,这里的草木就始终是这种怪异的颜色。皇兄也曾派人查过,却一无所获,大抵是自然千变万化所致吧。”
“倒是神奇……”沈妙言笑了笑,与他一同往寺里走。
沈青青跟在他们身后,眼底满是嫉妒与愤怒。
众人沿着山间石阶而上,走在最前面的是君天澜、魏成阳、鬼帝以及君舒影,君天澜不觉侧首,清晰地看见他的小姑娘不小心绊了下裙子,正要倾倒时,旁边魏长歌伸手扶了她一把。
她笑着道谢。
他们看起来,那么亲密……
狭长凤眸掠过复杂,他收回视线,表情依旧冷淡,可拢在袖中的手却深深攥成了拳。
魏长歌和君舒影走到前面去了,鬼帝含笑凑到他身畔道:“这是怎么了?吃醋?嫉妒?羡慕?难受?孤独?”
清晰地道明了君天澜所有心事。
君天澜面无表情,“并没有。”
“呵,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鬼帝说着,伸手想去摸他的头,却被他避开。
“啧……”他捻了捻手指,眼底掠过暗色,“让我摸摸又如何?”
“恶心。”
“哦,那抱抱呢?”
“更恶心。”
“哈哈哈哈哈!”
鬼帝自个儿在那里放声大笑,君天澜越发觉着这家伙碍眼,加快步伐往前面去了。
鬼帝负手跟上,目光若有所思地凝望他的背影,他其实……
真的很想抱一抱他。
小时候就没有抱过,将来,更无可能。
众人来到寺庙,僧侣们带着他们去了各自的禅房。
沈妙言分到的禅房是仅次于几位帝王的,面积很大,窗明几净,床榻、梳妆台、衣柜、笔墨纸砚等物一眼俱全,且都十分精致。
分配过来伺候她的宫女笑嘻嘻道:“本来这间禅房是皇后娘娘的,只是娘娘说,郡主过去吃了很多苦,如今回家了,该好好享福才是。”
沈妙言抚摸着洁白干净的被褥,望向窗外的幽幽翠竹,莫名鼻尖发酸,软声道:“替我多谢嫂嫂好意!”
宫女应下,“旅途劳顿,奴婢伺候郡主更衣梳洗。”
祭天大典定在明日,因此今天时间充裕,可以好好休息。
梳洗罢,已临近中午,不知怎的,原本清朗的天空又阴云密布,眼见着又是一场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