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追女孩儿的手段有千千万万种,你何必非要选择最鱼死网破的一种呢?”
男人正襟危坐,狭长凤眸中满是霸道,“要么做朕的皇后,要么死。”
沈妙言定定看着他。
牢房中气氛逐渐升温,剑拔弩张的紧迫感,叫守在牢门外的福公公都暗暗替沈妙言捏了把汗。
恰在这时,有侍卫匆匆跑进来禀报:
“皇上,凤大姑娘说想要求见您,说有非见不可的理由。”
“叫她滚。”
那名侍卫正要遵命离开,沈妙言笑道:“还是请她进来呗?我倒想知道,我姐姐究竟有什么事要说。”
侍卫犹豫地望向君天澜。
君天澜似是想见识下沈妙言的目的与把戏,于是抬手允了。
很快,凤琼枝被人领进了天牢。
她柔柔弱弱地朝君天澜施了一礼,眼圈微红湿润,柔声道:“给皇上请安。”
她站起身,轻声细语道:“臣女此次求见皇上,乃是因为二妹妹是被冤枉的。臣女婢女的死,与二妹妹没有丝毫关系,而是储秀宫一位老嬷嬷下的手。”
君天澜摩挲扳指的动作微微一滞,抬眸盯向对面。
只见小疯子正对他笑,小脸上甚是得意。
他挑了挑眉。
据他所知,凤琼枝应当与这小疯子是死敌,却如何会突然改口帮她说话?
凤琼枝抬袖擦去眼泪,温声道:“皇上,臣女今儿才从旁人口中得知,原来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婢女,前几日得罪了储秀宫的嬷嬷,那嬷嬷怀恨在心,所以才给我的婢女下毒!
“如今那老嬷嬷似乎是怕东窗事发,所以今儿早上服毒自尽了!所中之毒,与我婢女中的毒是同一种……可见,我二妹妹着实是被冤枉的,求皇上明察!”
说罢,慢慢跪了下去,拿手帕捂着口鼻痛哭失声。
君天澜面无表情,示意侍卫把她带下去。
凤琼枝离开前,透过指间缝隙,望向沈妙言。
沈妙言眉眼弯弯,朝她略点了点头。
凤琼枝知晓她这是不会把焚城的事儿说出去,这才收回视线,不甘不愿地离开了牢房。
沈妙言从大椅上跳下来,蹦跶到君天澜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颌,笑容恣意,“我这张底牌,如何?”
君天澜抬头,对上她灿烂明媚的笑容,苍白冷硬的心脏微微一软。
女孩儿似是觉得这般捏他下巴的姿势太过轻佻,于是收回手,傲娇地别过脸,“五日期限已到,这场赌约,是你输了。所以你不能立我做皇后,你必须让我做乾和宫的女官,并且赋予我自由进出你书房的权力!”
君天澜轻笑,嗓音低哑:“既你想要,又有何不可?”
淡漠的语气中掺杂着难以察觉的宠溺,他起身朝天牢外而去。
“等等我呀!”
沈妙言一急,连忙随意套了鞋袜与外裳,边弄头发边追了出去。
……
乾和宫很大,里面伺候的内侍、宫女、侍卫等人数众多,相当冗杂。
沈妙言手里握了点儿小权利,屁颠屁颠地摆出大女官的架势,刚一踏进乾和宫,就让福公公吩咐下去,她要召集所有宫女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