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镐京城里的不少达官贵都拖家带口地过来了,山寺脚下停着数十辆马车,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她跳下车,只见君天澜在不远处,正同主持说话。
她眯了眯眼,视线落在主持身后一个和尚身上。
那和尚生得白白胖胖,看起来一副慈悲心肠,然而她却知道,这个和尚心狠手辣,为人再狠毒不过!
他就是觉海,就是要她下地狱的那个人!
少女盯紧了觉海,胸腔中的恨意翻涌澎湃,只恨不能马上取他性命!
她正暗恨之时,凤樱樱带着枇杷飞快奔过来,“姐姐!”
喊完,一把抱住沈妙言的腰身使劲儿蹭。
沈妙言拿她没办法,很努力才把她扒拉开,“你怎么也来了?”
“夫人说这次姐姐要在祭天大典上露脸,所以叫咱们都过来瞧瞧。”凤樱樱边解释,边拉着沈妙言的衣袖往山寺里走,“姐姐,你跟我睡一座禅院吧?我问过主持爷爷了,他说我的禅院仍旧特意给我留着呢!”
沈妙言拿她没办法,只得随她一道往山门走。
只是在经过觉海时,她的余光注意到枇杷似乎有些出神。
麦若拉了拉枇杷,对方才回过神,勉强笑了笑,魂不守舍地跟着往寺庙里走。
沈妙言暗暗挑眉。
进了山寺之后,凤樱樱轻车熟路地把沈妙言带到她所住的禅院。
这里曲径通幽,院子里还有一树晚樱花,倒的确是个好住处。
沈妙言想着,在檐下的扶栏上坐了,笑着看凤樱樱跑进跑出地收拾东西,兴奋的模样,仿佛是回到家般高兴。
凤樱樱很快摘来几枝樱花,眉眼弯弯地捧给沈妙言,“姐姐,你看我摘的樱花美不美?”
“嗯,好看得紧。”沈妙言含笑颔首,“我瞧那窗台上有个白瓷瓶,不如插在里面?”
“好呢!”
小姑娘欢喜地去插花了。
山风吹来,檐下的花铃清脆作响。
一阵莲香袭来,沈妙言寻风望去,只见连澈正负着手,不慌不忙地踏进来。
“姐姐。”他在沈妙言身畔坐了,从袖口中取出那十本账簿,“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置?”
沈妙言望过去,这十本账簿乃是扳倒觉海的关键,得让君天澜察觉到,却又不能做得太过刻意,以免暴露。
她仔细寻思了会儿,最后道:“就藏在大雄宝殿里吧,放在容易搜到的位置。”
连澈应了声好,却没急着走,只从袖管中取出一串野果,“在山中看见的,滋味儿甚是酸甜可口,想来姐姐定会喜欢。”
沈妙言接过果子,含笑谢了他。
连澈又凝了她一眼,才带着些许不舍离去。
他走后,凤樱樱好奇地摸了过来,“姐姐,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你们要藏什么东西在大雄宝殿?”
沈妙言没料到她耳力这般好,竟然把她和连澈的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正要随口胡诌了骗她,小姑娘抱着插满樱花的花瓶,犹豫道:“姐姐,我看见穆王殿下手里拿着的账本了……你们是不是,是不是要对付灵安寺?”
不等沈妙言说话,她又道:“姐姐,灵安寺的主持对我可好了,小时候还救过我,你能不能不要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