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咂咂嘴,随口道:“瞧瞧,这还挺般配。”
君天澜并不想她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费神,于是把她揽在怀里,居高临下道:“既然生米煮成熟饭,你二人便十日后完婚。”
说罢,带着沈妙言径直离开。
因为出了盛雨这档子事,所以其他人也并未多留。
谢陶同张祁云乘坐马车回府,小姑娘在车中偎依着男人,在他怀中昏昏欲睡。
快到张府时,张祁云把她弄醒,温声道:“陶陶,起来了。”
“唔……”谢陶揉了揉惺忪睡眼,攀着他的肩膀坐正了,拿帕子边擦拭小脸,边轻声道,“大叔,盛雨的事儿,是你做的吗?”
张祁云微怔,没料到她竟然也发现了。
“当时你坐在扶栏上,朝妙妙敬酒时,我就猜到是你做的了。”
“我的陶陶倒是越发聪明了。”
谢陶面对他宠溺的目光,心头软乎乎的,伸手抱住他的脖颈,朝着他的耳朵吹气,悄悄出声儿:“大叔,董氏偷盗官印的事儿,是我与妙妙设计的,你知道不?”
张祁云大掌覆在她的后背上,俊脸上仍旧噙着浅浅的笑意,“陶陶以为,你做什么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私买私卖官印,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大叔可怪我?”
她今夜吃了点儿酒,小脸近距离贴在张祁云的鼻尖前,那双圆圆的眼睛湿漉漉的,仿佛盛着盈盈水光。
令男人蠢蠢欲动……
张祁云的大掌滑落至她腰间,呼吸渐重:“陶陶有想要帮助的朋友,这很好。陶陶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
说着,手指已然不规矩地开始乱来。
谢陶在他怀中憨笑,不怀好意地推开他的手,“大叔,大夫说,生下小孩儿以后要等上三个月,才能再圆房呢!”
张祁云回过神,慢慢收回手,惩罚般啄了下她的唇瓣,“我的陶陶,倒是越发嚣张……你从前可不敢这般挑衅我的……”
“都是大叔惯得!”
小姑娘歪头,弯弯的眼睛里皆是笑意。
张祁云无奈而又宠溺,在马车停下时,先撩开布帘跳下马车,又把双手伸给她,“乖,我抱你下来。”
小姑娘站在马车上,乖乖朝他张开双手,小孩儿般由着他把她抱下车。
大约爱情中最极致的宠爱,就是把她从少女,宠成不懂事的小孩儿。
有的人如愿以偿得到了这种爱情,可有的人却还在爱情的苦海中沉沉浮浮,遍尝苦楚。
韩府。
韩棠之多年不曾碰过女人。
他虽也曾被花容战拉去过秦楼楚馆,周围也曾遍布过莺莺燕燕,可那些女子终究不是那个人。
他爱极了她的冷静自持,也爱极了她的聪慧果敢。
然而,他们终究有缘无分。
他把这半生的失落与寂寞,用身体力行的方式,在这个新婚之夜尽情倾诉。
江梅枝身子骨素来纤弱,在长夜过半时就已经无法承受他疯狂的爱,流着眼泪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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