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冯氏事成之后的承诺,到底是美人在前什么也顾不得了,于是拉着那个大头娃娃又跪了下去。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君天澜哭诉道:“皇上,草民乃是牛角村人氏,牛角村靠近青泥庵,三年前这个女人就住在青泥庵里。有天晚上,她吃醉了酒跑到我家里,说要给我做婆娘。
“我当时寻思着,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哪里能叫我这老光棍儿糟蹋了,于是怎么都不肯。可夕夕大约实在是喜欢我,竟然直接当着我的面脱了衣裳……我,我年纪大,家里贫寒娶不起婆娘,从没见过女人的,哪里能把持得住,于是就……”
他说着,眯缝眼里又挤出几滴眼泪,“后来,我就跟夕夕在牛棚里拜堂了。夕夕当时说了,说绝不嫌弃我,还要一辈子与我在一起!第二年,夕夕就偷偷给我生了个娃娃……对了,要说凭证的话,我知晓夕夕左屁股上有颗红痣,不知算不算凭证?”
他说完,全场哗然。
左屁股上有颗红痣,这自然能算得上是凭证了!
人群中立即有人议论出声:
“啧啧,没想到这国公府的小姐,竟然如此不要脸!还未及笄就主动与人苟合,她爹娘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净了!”
“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该沉塘!瞧瞧,她如今还嫌贫爱富,自个儿成了国公府的小姐,就抛夫弃子!这种女人,与那陈世美又有什么区别?!”
众人议论纷纷,投向沈妙言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男人怀中明显营养不良的娃娃,适时尖声开口:“娘,我饿了,我要吃奶!娘,我要吃奶!”
凤琼枝和凤百灵俱都以袖颜面,算作回避。
这小孩儿说的话粗俗至极,在富贵人家是根本听不见的。
她们两人只要一想到今后凤妃夕会成为那个丑陋老男人的婆娘,还要住在牛棚给那不认识的儿子喂奶,就忍不住一阵兴奋。
是了,她们才是国公府正经的小姐,凤妃夕她算什么东西,也敢与她们相争?!
她那种人,就应该被践踏在肮脏的泥巴里,永远也爬不上来,永远也无法与她们争辉!
那名老男人见所有人似乎都向着他,兴奋至极,给君天澜磕了个头,腆着一张满是褶子的脸道:“皇上,夕夕是我的结发妻子无疑,求您让我把她带回去吧?草民不要金银珠宝,也不在乎她的始乱终弃,草民就只想与她安稳度日,好好把日子过得红火!”
话是好话,只可惜从一开始,这人就揣着不怀好意的心。
那眯缝眼里流转的淫邪光芒,更是把他出卖得彻彻底底。
君天澜居高临下,缓缓转动着指间的墨玉扳指。
他呼吸之间都是冷意,让他身侧的沈妙言清晰察觉到,仿佛连空气都冰冷了几分。
小姑娘挑了挑眉,不等他周身杀意涌现,先一步道:“你说的凭证,就是左臀上的红痣?”
“正是!”男人斩钉截铁,望向她的目光充满了讨好,“夕夕,你就跟我回家吧?我定然好好待你,绝不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