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向沈妙言。
沈妙言咽了口口水,慢慢往后退,“那什么,有话咱好好说,我也不是觊觎那百媚生,我就是过来,过来探望嬷嬷身子可好……”
添香和麦若同时捂脸。
她们家小姐,真是怎么看怎么像是那趾高气昂地夺宝不成后,瞬间变成阿谀奉承脸的大反派啊!
……
沈妙言入夜之后才回到自己的寝殿。
君天澜亲自提着食盒过来看她,却见她坐在床榻上,拿绣帕捂着脸儿,只露出一双琥珀色圆眼睛瞅他。
“这是在作甚?”
男人不解,把食盒里的饭菜一盘盘端到圆桌上。
沈妙言咳嗽了几声,慢慢起身走到圆桌旁坐了,再慢慢地取下绣帕,抱碗吃饭。
君天澜瞥向她,立即就见到女孩儿红肿的小脸。
赫然是挨了两拳的结果。
男人眯了眯眼,语气森冷:“谁打的?”
“没谁……”
沈妙言抬手隔开他的视线,闷闷地夹菜:“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解决,你勿要插手。”
她惯是倔强的性子。
君天澜便也不再多问。
两人用罢晚膳,君天澜拾掇了热汤沐浴,亲自把沈妙言抱进去,又拿了冰袋替她细细敷脸,“再过两日,就是鳐鳐的七岁生辰,你可有想好送什么礼物?”
“唔……”沈妙言闭着眼睛泡在热汤里,“想是想好了,只是东西还未做好。”
“你打算做什么?”
“不告诉你。”
君天澜轻笑,把冰袋取下,又替她仔细揉捏双肩。
“你呢,你要送鳐鳐什么?鳐鳐可是很讨厌你的,我觉着无论你送什么,她都会不高兴。”
沈妙言的语调,莫名染上幸灾乐祸。
“我请了动物戏团进宫表演,算是我送她的生辰礼,她应当会喜欢。”
男人声音淡淡,语调十分沉稳妥帖。
沈妙言睁开眼,慢慢在浴桶中坐正,转身望向他。
他俯着身子,双手撑在浴桶边缘,也正望着自己。
沈妙言抬手掐住他的下颌打量,这人真真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他给他女儿精心请了动物马戏哄她高兴,却从不知在她沈妙言生辰时,也这般花心思哄她高兴。
“哼。”
她极轻地哼了一声,松开手,整个儿地泡进了浴桶里。
君天澜很快把她捞出来,替她仔细擦拭干净水珠,不顾她的抗议,拿了中衣给她穿上,又亲自把她抱到床榻上。
“刚刚给妃夕捏了双肩,妃夕可觉得通体舒服?”
他坐在床沿上,边替她铺被子,边问道。
沈妙言颔首,“是很舒服,哪天你不当皇帝了,可以去青楼里专门给女子捏肩。”
男人听着这话却也不恼,唇角轻轻勾起弧度,在铺好被褥后,捧了她的双脚细细揉捏,“我只愿侍奉你一人,其余女子,皆入不得我的眼。”
“那……”
沈妙言忽然靠近他,藕臂攀住他的肩膀,鼻尖抵着他的面颊,眼睫低垂,声音低得只有帐中人能听见,
“沈妙言与凤妃夕,你究竟爱哪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