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隐姓埋名与他做了夫妻,后面又有了你父亲和你。若我没猜错,你祖母应当极为疼爱你,因此才会令你产生为她复仇的意愿。”
沈妙言在灯火下站定,背靠花梨木博古架,慢悠悠地把玩一缕垂落在胸前的细发辫。
她缓缓抬起眼帘,琥珀色瞳眸中闪烁着凉意,“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本宫已经遣了暗卫去清水城外河川上游的村落打听了,想必一天之内,就能得到关于你祖母的消息。她是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你们村庄的,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定然有印象。本宫以为,那个时间点应当能和相爷原配夫人坠崖的时间相吻合。”
赵媚紧紧盯着她。
拢在宽袖中的手,已经忍不住地攥紧。
片刻后,她倏然冷笑:“我不管这些,我只问你一句,目击的侍女已经言明,凶手乃是个男人。而我赵媚,却是个女子!皇后娘娘,这你又该作何解释呢?”
沈妙言轻笑出声。
她走到赵媚身边,仍是弯腰揽住她的肩膀。
一只爪子,却不安分地握住赵媚那雪白的饱满。
满屋子的人皆都一震。
君天澜蹙了蹙眉尖。
君舒影取下盖在脸上的湿帕,不可思议地盯向沈妙言。
就连赵无悔,也忍不住抬手遮住双眼,以挡住这辣眼睛的一幕。
赵媚却十分震怒,猛然拂开沈妙言的手站起身,厉声喝道:“你做什么?!”
沈妙言笑吟吟的,“赵姑娘这胸手感可真好,不知当初定制的时候,花了多少银子?”
赵媚用手挡着胸脯,一张粉脸气得通红,“什么定制,这便是当朝皇后娘娘的教养吗?!”
说完,怒气冲冲地转向君天澜,拱手道:“皇上,皇后母仪天下,合该贤良淑德。她这般轻薄臣女,请恕臣女告辞!”
她正要离开,沈妙言瞥向角落。
一身红衣的莲澈,鬼魅般出现在赵媚跟前。
修长的手指化作龙爪,毫不犹豫地探向赵媚的胸口。
赵媚就势闪躲,然而莲澈并非沈妙言,他的功夫,便是在中原,也能排得进前五的。
不过十招,两瓣碗形的东西就被他取下。
他毫无感情地把那玩意儿丢到地上。
众人看去,这东西大约乃是用动物的皮肉制成,看上去除了没有中间那一点樱色,其形状大小,竟和寻常女子那物毫无区别!
甚至,还要更饱满一些!
赵媚的发钗早在打斗中跌落在地。
满头长长的乌发垂落在腰际,灯火下流转出丝绸般顺滑的光泽,越发衬得她肌肤胜雪,身姿纤细。
她背对众人,弯腰捂着平坦下来的胸口,半晌都没有动作。
赵无悔站起身,声音凉到极致:“你祖母的事,是我当年做错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害阿瓷!她什么都没有错,她始终都在为大局着想!”
赵媚缓缓直起身。
她转向众人,抬起宽袖,慢慢抹掉脸上那宛如天神之手描就的女子妆容。
沈妙言定睛看着她。
这人的真容,逐渐在灯火下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