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连发簪,都只爱用最简单的竹簪。
她微微侧目,“萧廷晟,男女有别,我已非幼时——”
黑衣少年无视她冷冰冰的警告,抬手拿起湿帕替她擦肩,语带调侃:“瞧小姐说的,无论你长多大,在我眼里,不过都是小孩儿罢了。替你洗个澡,又有什么打紧?”
少女面颊涨得通红,厉声叱道:“放肆!”
萧廷晟挑了挑眉,挑衅似的,指尖透过湿帕,有意无意地划过少女的脊骨,“小姐这身冰肌玉骨,羊脂玉似的,当真诱人得紧呐……”
“萧廷晟,你放肆!”
“是,我放肆……”
少年右边儿唇角斜勾,小酒窝笑得越发深了。
他俯身凑到少女耳畔,舌尖轻舔了下她的小耳垂,嗓音低哑诱惑:“我放肆,小姐又当如何呢?”
少女气得浑身发抖,又不敢从水里出来,转身欲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他牢牢握住手腕。
四目相对。
萧廷晟调笑:“小姐生气起来的模样,甚美。”
“轻薄之言,给我住口!你别忘了,当初大雪天你走投无路,是我爹爹可怜你才收留的你!你一介奴才却敢欺主,你,你当受罚!你去墙角跪着,没有本小姐的命令,不得起来!”
少女俏脸紧绷,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威严冷酷。
只可惜,此时此刻她不着.寸缕,又被男人紧扣住手腕,着实不曾有半点儿威严的姿态。
相反,亦娇亦嗔,格外令男人心动。
见少年毫无反应,她再度提高音量:“你听见没有?!你若不从,我定要告诉爹爹,让他亲自来罚你!”
说完,另一只手自水中伸出,骤然扯住萧廷晟的衣袖。
布帛撕裂声响起。
少年肌肉紧实的手臂上,赫然烙印着一个“奴”字。
少女抬起湿润卷翘的眼睫,直视他的双目,一字一顿,“记住,你的身份!”
萧廷晟的桃花眼笑成了月牙儿,“是,小姐……”
“小姐”二字,尾音上扬婉转,与旁人唤起时全然不同,仿佛总含着些许调戏在里面。
指尖带着缱绻,刻意摩挲了下少女柔滑的肌肤,才慢慢松开。
他后退几步,一撩袍摆,竟果真在墙角跪了下来。
一双桃花眼,却始终笑眯眯盯着浴桶中的少女。
少女背对着他,恢复了从容不迫,慢条斯理地起身更衣。
白腻的肌肤,细滑的脊背,便全部暴露在少年眼中。
他伸出嫣红舌尖,邪肆地轻舔了下唇角。
如狼似虎。
少女穿了一袭竹青色单衣,取下竹簪,任由满头漆发垂落在腰际。
她面无表情地在大椅上坐了,唤了侍女进来,让她们清理水渍和浴桶,并撤掉屏风。
天香引的侍女们仿佛对萧廷晟被罚跪的事习以为常,只低垂双目,仿佛未曾看见般,忙完就退了下去。
少女正襟危坐在大椅上,洁白如细瓷的手捧着盏温茶,话语中尽是刻薄:“萧廷晟,你虽是天香引的大祭司,可在我面前,却也不过是个卑贱如狗的奴才。以后在我跟前,自称奴才,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