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兄而言,似乎苏姑娘的解药,还在天香引中。你行动,投鼠忌器,是也不是?”
萧廷琛笑了笑,格外坦诚道:“不愧是年幼就登基为帝的男人,果然一语道破玄机,令在下钦佩。”
“你少拍马屁。”魏化雨不悦地白他一眼,“陈家欲要谋反,背后支持的势力则是天香引。硬碰硬的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算不得上上策,朕要摸清天香引的底细与软肋,再行下手。”
“皇上的意思是,要本王协助你?”
……
这厢两人商量着天下大事,另一边。
鳐鳐在承恩殿里收拾了个包袱,换做小太监打扮,兴冲冲往逍遥宫去寻苏酒。
苏酒正在寝宫读书呢,被鳐鳐直接抱住。
鳐鳐抬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小酒啊,我要想办法出宫回镐京,你要不要与我一道?”
苏酒紧忙把她扶到榻上,“好好地,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
其实鳐鳐也没哭,不过是干嚎两嗓子罢了。
苏酒的郑重其事,令鳐鳐觉得非常有面子,于是果真拿帕子装模作样地揩了揩眼角,把昨儿夜里的事情尽数告知了她。
“……他一夜未归,定然是歇在了蜜玺宫。”小姑娘说完,自个儿倒是真有些情绪了,鼻尖发酸道,“小酒,你知道否,我原以为我嫁过来,是能够接受他三宫六院的。可是事到临头,我才发现我做不到。小酒,我不喜欢他对别的姑娘好,更不喜欢他对别的姑娘笑。哪怕只是一声‘爱妃’,也令我非常难受。”
这是她掏心窝子的话了。
苏酒非常认真地倾听着,等她说完,捧了一盏花茶给她,柔声安慰道:“我明白你所有的感受,因为我也曾有过吃醋的时候。”
她说着,浓密的鸦色眼睫也忍不住垂下。
昨儿夜里,萧廷琛那厮竟然背着她调戏宫女!
她发现后,那厮偏还死不认账,气得她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那厮天生招桃花,在大齐还不够,如今到了魏北,竟还不知道收敛!
苏酒紧紧攥住绣帕,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产生一股冲动,对鳐鳐道:“罢了,你既要回镐京,我便与你一道!咱们悄悄地走,莫要惊动了他们。”
她很想知道,当萧廷琛看见她失踪不见时,是不是也会着急,是不是也会忏悔?
鳐鳐欢喜得不行,忙跳起来道:“那我帮你一道收拾包袱,咱们现在就走!你瞧,我偷了魏化雨大猪蹄子的腰牌,侍卫们定然不会阻拦我们!”
她摊开掌心,白嫩细腻的手掌上,赫然是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
两刻钟后,两个女孩儿都打扮成了小太监,怀里揣着金银细软,颠颠儿地往宫外走。
殊不知,二人的一举一动,皆被暗中监视的影卫报给了魏化雨与萧廷琛。
……
红漆宫亭。
萧廷琛捻了捻指间的棋子,“魏兄家的小公主,果真不是个闲得住的。”
他家小酒平日里要多乖有多乖,从不曾有过离家出走的念头。
都是魏文鳐那个女人教唆的!
“多谢夸奖。”
魏化雨笑吟吟的,毫不在意地起身去寻鳐鳐。
萧廷琛骂了句“厚脸皮”,只得丢下棋子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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