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慕容芷凝纤长的婕羽颤了颤,低头“虚心”的求教。将周身的杀气渐渐隐藏着,她自然明白忍耐了这么久也不靠这么一时。她倒要好好的跟她磨一磨。
“哀家在这宫内生活得太久太久,手里杀人无数。但哀家会害谁,也不会害你!”
皇后语重心长的说着。手心的温暖一点点的暖着慕容芷凝那双冰凉的手,宫内寂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因为今日情势特殊,所有皇后早就屏退所有宫女太监。
她说完,又继续说着,“这宫里,除了明争暗斗。但最大的资本,却是孩子。只有为皇上生下嫡长子,母凭子贵。在这后宫才是主子。”
“可是这些,跟凝儿又有什么关系?”慕容芷凝婕羽颤了颤,笑着说道。
皇后的眉宇蹙了蹙,不禁摇头,“凝儿就真的没发现,为何哀家对你不同?”这个孩子为何这般不像她,要知道在这后宫生存这般单纯的心思绝对不行的。
“凝儿也很好奇!”
她笑,是那种天真烂漫的笑。曾几何时,一向不善于说谎的慕容芷凝在这个女人面前还有了一定的演技。呵,好奇怪。难道真的是被逼出来的?
“其实本宫觉得,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皇后暗自轻叹,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才道,“二十年前,宫内好几位贵妃同时怀有生孕。本宫十月怀胎,怕生下的孩子非龙子。因而失宠!却不想,命运弄人。生下的确是女婴。于是万不得已之下偷龙转凤,所以……”
她看向慕容芷凝,这个孩子才是她的亲骨肉。百里诺辰,永远跟她不是一条心。甚至连慕容建树都从来没将这个皇后当回事,甚至想着什么时候百里诺辰登上帝位之后将她除去。
慕容芷凝指尖一颤,眸光渐渐的平息。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孩子,不懂吗?”皇后看着她呆滞的眼神,有些担忧。若是个聪明的孩子,便会懂的。
只是,慕容芷凝哪里是不懂。只是有些纠结于,这后宫至今无一字。可见这个皇后到底除去了多少对手。可是,偏偏就因为她顶替了她女儿的身份。便对她如此特殊。而这种特殊,却让她一时有些揪心。为什么她对自己的女儿能这么好,而对别人的,却视如粪土。难道,真的只有她的孩子才是孩子吗?
“百里诺辰才是慕容建树的孩子?而我,才是你的女儿。是不是?”
慕容芷凝眨了眨眼睛,目光仍旧呆滞。
二十年前冷宫那场大火她没有看到,但她知道的是,父亲为了救母亲。双腿瘫痪。很多年后依旧一瘸一拐的,还得照顾他们母女两人。而母亲也因那场大火,身体变得大不如前。生下她之后更是整日咳嗽不停。
十五年后,没有将母亲赶尽杀绝的,竟然又重新来一次。那一次父亲终于死在了大火之中。母亲也因此殉葬丢下她一人。她不会忘记,那个没有任何血液关系的父亲是怎样对待她的。如此完美的一个家庭,最终却毁在这个女人和南帝的手里。
如今对她好又怎样?上天当真是有眼,不知道若是她知晓自己的身份的时候会是一个怎样的表情?
“对!”皇后明显眼睛一下子来了神,“哀家知道凝儿可能难以接受,但是,你要知道母亲当时也是没法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芷凝突然笑了,“凝儿自然不会怪你,母后!”那声母后,叫得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血液在翻腾,母亲,我现在为了一时利益在叫一个仇人母后。不知道你若听到会有什么反应?
“乖!”
皇后将她拥入怀中,这声母后,叫得她心里好生淋漓畅快。多久久违的孩子,百里诺辰怎么叫都不会有那么感觉。
慕容芷凝任凭皇后的泪水打湿在自己的肩上,双手一滞,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竟是将皇后也抱入怀中,轻轻的安抚。
“凝儿,本宫跟你一起努力。把这江山夺过来,让凝儿或凝儿的孩子来担任国君。如何?”皇后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敛南国的江山,只有你配继承。因为凝儿是百里青唯一的孩子。”
“自然是好!”她不带一丝温度的回答。
待她哭完准备离开时,手里的匕首却是锋利无比的抵着皇后。使得皇后身子一僵。
“凝儿,你跟母后开玩笑的对不对?”
皇后想不明白,此时此刻就算慕容芷凝再激动也不应该拿刀子比着自己的母亲吧。外界传言,凝儿心地善良,拯救青城疫病。虽然这些对于皇后来说,绝对不会希望凝儿去做。但是转而一想,如此一来这天下不都拥护她么?那么这对江山的继承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她渐渐的离开皇后的肩,那锋利的刀在经过脖颈间时,沾染到了皇后的一根毛发。却是瞬间断裂,这让皇后心中剧烈颤抖着。对于谁她都设防,偏偏从未都慕容芷凝设过任何防备。
“母后千万不要乱动哦,这可是我随身的那把防身刀。而是真刀真枪!”
那是君烨送给他的,在知道慕容芷凝那把刀刺进去只伤皮肉不损经脉五脏时。便让她换了。这把刀,而她却是第一次用。那森冷冰寒的眸子,无不提醒着皇后,她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为何?”她只想知道原因,别的她再不想问。
只是那一问,慕容芷凝便笑了,“母后知道凝儿的手,为何怎么悟都捂不热吗?”她观察着皇后的眼神,当触及到那是疑惑的时候,才笑了。蛊惑般的再次开口,“那是曾经中了寒毒留下的后遗症,寒毒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