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问你怎么了,估计你连自己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吧?”
“我得罪谁了?”听彭主任这么一说,沃琳下意识地问,强迫自己回过神来。
刚才忙着测剂量,她不敢让自己走神,随着关掉机器时继电器“砰”的断电声音响过,她彻底让自己的思想放了野马,各种猜测寿卫国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推断寿卫国的身体可能发生的状况和以及后果。
“得罪就得罪了吧,”彭主任答非所问,“那丫头太喜欢自作聪明了,不让她吃几次亏,早晚会闯出祸。”
“您是说费娜丽吗?”沃琳完全回过神来。
她虽然忙得来来回回进出机房,却也不是对其他事视而不见,也注意到了费娜丽的不对劲,只是觉得当着彭主任和郎少敏的面问费娜丽怎么了不太合适,打算下了班找个机会问问。
彭主任承认:“对,我说的就是她,我今天就是刻意针对她的,钉子碰多了,她就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了,以免到时候闯祸。”
“不至于吧?”沃琳觉得彭主任有些夸大其词,“费娜丽她只是有时候说话有些夸张,喜欢逗乐子,自作聪明也有点,但我觉得她很会审时度势,不至于闯祸。”
彭主任哼笑:“她心眼多,却城府不够,不止自作聪明,也喜欢浮华,这种人不适合做技术员这种枯燥无聊的工作,她也不会在这里呆太长时间,很快就会走。”
与其占着技术员的名额却心猿意马,还不如马上就离开,换一个踏实的人来,我也能踏踏实实展开我的计划,免得因突然换人而搞得我措手不及。
年纪不饶人,时间不等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多久,只想在我干不动之前,把我的想法付诸于实践。
“下午记得准时上班,迟到一次两次我可以原谅,迟到的次数多了,哪怕理由再合理,我也当做强词夺理,我是来开展放疗工作的,不是来善解人意的。”彭主任扔下这一通话,直接走人。
沃琳和郎少敏面面相觑,沃琳问郎少敏:“我没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郎少敏摇头:“我也就只比你早来几分钟,不比你多知道多少。”
好吧,两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关剂量仪,关防护门,关灯,锁门,走人。
不用照顾病号,沃琳自己凑合着在食堂吃了饭,随后就把她自己扔到了床上,倒是饱饱睡了个午觉。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连着好几天顾不上好好拾掇自己的沃琳,对着镜子做了个令自己满意的发型,换了一身干净干练的衣服,精神饱满地去上班。
“嗯,不错,我希望你们以后上班时都要保持沃琳这样的精神状态。”彭主任把沃琳当成了活靶子,示众。
可不就是活靶子吗,精神有些萎靡的费娜丽,只是撇了一眼沃琳,做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专心做事,再没给沃琳一个眼神。
郎少敏可能因起床匆忙,赶着来上班,没顾得上整理睡乱的头发,听彭主任这么夸沃琳,他赶紧五指当梳划拉了几下头发,眼神躲着沃琳,梳完头发而收回的手,也似乎无处安放。
沃琳第一次觉得把自己收拾地这么精神干练,竟然是如此令人尴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