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叹气:“我没有和别人起冲突,也没有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就是觉得今天有点莫名其妙。”
她把今天的事给韩霆说了一遍,上午时彭主任说她得罪了费娜丽,她根本没当回事,还替费娜丽辩解,结果到了下午,费娜丽真就没怎么理她了。
还有,她难得刻意打扮了一番自己,让自己显得精神些,谁知这也不对,下午不止费娜丽对她冷淡,连郎少敏都不怎么理会她。
韩霆沉吟:“彭主任这是要兴风作浪了,你不过是恰逢其会,刚好成了他手里那道符,但听你说的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他对你还是挺满意的,所以你也不用理会,只安心做好你的事就行。”
“我自然会做好我的事,可是,”沃琳郁闷,“我和费娜丽本来好好的,这样搞得莫名其妙就有了矛盾,可我们之间也没什么矛盾呀。”
“你和费娜丽之间没有矛盾,但不代表费娜丽和你之间没有矛盾,”韩霆给沃琳分析,“你对人好就是单纯的好,不含利用之心,而对你好的人,这个好却不一定和你一样对等的单纯,如果这个人对你的好占九分,利用只占一分,只要这一分达不到预期效果,那九分好都有可能转变成恨,矛盾就是这样单方面产生的。”
沃琳明白了:“你说的这个人,是费娜丽,你的意思是说,费娜丽现在已经恨上我了,所以她才会不理我。”
“孺子可教也,”韩霆赞许沃琳,进一步解释,“上午费娜丽可能并不恨你,只是有些失望和难过,下午经过彭主任的推波助澜,她的迁怒也就转变成了愤恨。”
“我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就成了冤大头!”沃琳哀嚎。
韩霆呵呵笑:“有时候做个冤大头,也是一种幸运,能让你看清谁是真心对你好,谁是有目的地接近你。
“我倒希望你的朋友都像张萍一样,针锋相对地和你男朋友对掐,明刀明枪地质疑我而保护你,而不是对我各种奉承,对你身边的人各种打听,极尽利用之事。
“至于郎少敏,他是彭主任要手把手教的人,也许彭主任准备兴风作浪之前,已经和他通过气,也许他自己早已嗅出了什么味道,打算做壁上观,并无意针对你和费娜丽其中任何一个人。
“所以,郎少敏并不是不理会你,而是刻意对你少些关注,掩饰他自己内心的不自在,也免得你察觉到什么不对,他在等最后结果。”
沃琳语气极为夸张地感叹:“哇,韩主任不愧为青年才俊呀,分析得头头是道,你是不是阴谋家出身。”
有人老成精的老爸老妈的言传身教,韩霆分析的这些她怎么可能听不懂呢。
只是她以为工作刚刚起步,这种事离她还遥远的很呢,没想到已经近到眼前,而且她还成了事中人。
韩霆老半天没吭声。
就在沃琳以为韩霆那边手机信号不好,所以电话没了声音时,突然听到韩霆说:“沃琳,我们结婚吧。”
他怕他现在不说,就永远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