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病好后去上班,已经距离放疗楼收治第一个病人过去了十天时间。
她进到放疗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陈新宇,这就意味着直线加速器出了问题。
“开机时剂量率有些不太稳,要是你在的话,分分钟就解决了,他们说你病得人都糊涂了,我这不就来了吗。”沃琳到的时候,陈新宇正在收拾东西。
陈新宇问沃琳:“身体好彻底了没有啊,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别硬撑,身体是修机器的本钱,得养好了。”
沃琳被陈新宇的诙谐逗乐,笑道:“没事了,不过是应激性发烧而已,这一烧,把身体里的细菌全烧死了,我至少好几年不会生病。”
“听费娜丽说,小韩和你一起发高烧,你们俩该不会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被老天一起惩罚了吧?”陈新宇呵呵直笑。
看到沃琳脸上的笑容反而消失,陈新宇感觉到不对:“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沃琳苦笑:“我们分手了,是我提出分手的,不知这算不算天怒人怨的事,所以老天惩罚我的时候,也连带上了无辜的他。”
“为什么呀,我看他对你挺好的呀,你加班,他陪你熬到深夜,还给你买夜宵,怎么你就想起和他掰了呢?”陈新宇不理解。
沃琳摇头:“就是他对我太好了,我才提出分手的,因为我除了关心他的吃喝,其他什么都不会,也不懂,有时候忙得连吃喝都顾不上管他,这种长期的不对等付出,我没有安全感。”
“你这样想不对,”陈新宇着急摆手,“我媳妇也是除了管我吃喝就是管我的钱,连个稳定工作都没有,我照样爱我媳妇,两口子之间谈什么付出对等不对等呀,谈对象也是一样的道理。”
沃琳摇头:“不说这事了,反正已经分手了,再说也没什么意思。”
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知道,在别人眼里,她和韩霆分手的事,不过是个谈资而已,她又何必细说。
试过几次机器,确定机器已经修好,沃琳在陈新宇带来的维修单上签了字。
陈新宇边收起签单边叨叨:“有了这签单,我就能赚到点儿出差补贴,可我真不想赚这个钱,我媳妇还怀着孕呢,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我得赶紧走了。”
说完,陈新宇拖起他的拉杆箱就走,步子快得似乎他早点到火车站,火车就会早点开一样。
陈新宇刚走没多久,费娜丽提着一袋小蛋糕进来,看到沃琳在,费娜丽欣喜:“沃琳姐,你上班了,身体好了没有?”
不等沃琳回答,费娜丽就抱怨:“你这次生病可吓死我了,我去看你的时候,医生都不让进病房,说是查不出你发烧原因,不知有没有传染性,还是小心点好。
“听说你退烧了,我再次去看你,你已经出院了,也不在宿舍,我打听到你是住在张医生家里,我和张医生不熟,也不好去打扰人家。”
说到这里,费娜丽又担心地问沃琳:“沃琳姐,你到底好彻底没有,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病得这么凶险,怎么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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