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梁川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也没多问,把车开到了酒店。
香格里拉,总统套房。
卓斯年一进来,几位已经在小会议桌前等候多时的教授齐齐站了起来,恭敬打招呼,“先生。”
“恩,各位久等了。”
卓斯年来到会议桌前,看了一眼几位自己的下属,开门见山地问,“我让郑助理发给各位的资料可看了?”
眼前的这五位教授,全都是卓斯年手下最忠心,水平也是最高的教授,也全都是他医药研究团队里的带头人。
大家纷纷回应道,“都看过了。”
卓斯年点头,“实不相瞒,这病历是我妻子的。让大家研究的目的,是想听听各位的意见,这种情况,除了做开颅手术,中医中的针灸有没有可能让她痊愈?”
教授A:“理论上来讲,针灸来消淤化肿自然是最安全无副作用的。但是,少奶奶这个部位……”
教授B:“是啊!中医史上,还没有类似成功的案例。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选择手术较好。”
其他人都附和。
卓斯年沉思良久,拧眉问,“那如果针灸治愈不了,会不会起到反作用?”
教授A:“这就要看施针的穴位了,一般情况下,施针者若对各穴位非常了解,下针准确到位的话,即使治愈不了,也只是会达到刺激穴位的目的。”
教授B:“是的,但施针这事,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一针不慎,后果就可能无法挽救。”
卓斯年眉宇间的郁结更深,这情况跟他自己意料的差不多。
但,岳父和黄连都自信满满,即便他想选一个万无一失的措施,恐怕此刻也是来不及了。
赌,还是不赌?
“各位教授,那如果此次施针成功,意味着什么?”卓斯年继续问。
“那当然是中医史上的里程碑贡献了。”
“我们应该认识认识这位中医泰斗。”
“……”
“先生,敢问是国内哪位教授,要主动提出要为少奶奶施针?”有人问。
卓斯年一直犹豫不决的俊脸上,终于缓和了开来,“很快大家就知道了。”
虽然这次简短的研讨会议没有让他彻底放下心来,但却让他突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越是难度大,岳父的果决似乎更是充满信心。
连这么多教授都不敢有把握的事,岳父却有勇气选择为女儿施针……虽然不知道岳父的压力有多大,但既然敢为人先,敢用自己最亲的人试验,他不该再给予怀疑。
翌日,天心诊所。
为了静下心来为女儿针灸,黄志文破天荒地关了诊所的门,空荡荡的诊所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和卓斯年在。
尽管卓斯年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准备,但还是在外面安排好了应急预案,只是没有让岳父母和黄连知道。
黄志文拿出了自己整套的银针,有粗有细,有长有短,密密麻麻几十根。黄连坐在父亲身边,脸上不仅没有惧怕,反而是一脸的平静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