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痛了?怎么不知道小心一点,你觉得我卓斯年很缺佣人?碎片这种东西用得着自己去收拾?”
一连串的毒舌反问,黄连脸色涨红,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字。
嘴上这么说,卓斯年却是放轻了动作,取出碎片后,用酒精消毒伤口,最后包扎完毕。
卓斯年直沟沟地盯着黄连的眼角,“以后不许进厨房!听见没有。”
“噢……”
黄连垂下眼帘,看了几秒自己的手指,被纱布包着,疼痛缓解了很多。
好像,也没有这么痛了。
迟早要面对这个事实,不如,把事情说清楚。
黄连深吸口气,对上卓斯年深邃漆黑的双眸,“斯年,昨晚,菲菲喝醉了,说了很多醉话,提到了你……”
尽管相信卓斯年不会和自己最好的闺蜜做出那种荒谬的事情,黄连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她抓住了卓斯年的衣襟,“斯年,我相信你,如果你来解释,我会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
卓斯年正在整理药箱的手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动作,只是,他的神情依旧如往常一般冷冷淡淡,无法从他那张俊俏的冰山脸和削薄紧抿的唇上读出什么情绪。
果然,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只是,本来应该由他来主动告诉她的事,如今让她从别人的口中先得知了。
见他不语,黄连抿了下小嘴,缩回了手,有些失神地呢喃:“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就是问问,我还是相信你,虽然不知道菲菲为什么会说那种话,但是我信你不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
好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语气可怜兮兮,听着让人心疼极了。
卓斯年的眸光深暗了下来,紧拢而起的窗帘被风吹得婆娑飞舞,外面刺眼的阳光如流水落在地板上,卓斯年的脸色,也就随着翻飞的光影而忽明忽暗,深不可测。
忽然间风停了,窗帘被吹开半截,照射入内的阳光将卓斯年眼睛里疼惜的情绪照得清晰。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卓斯年主动握住了黄连紧紧扣着雪纺连身裙的布料的小手。
他的手很冰,很冷,没有一点温度。
黄连一颤。
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碰了一下,刹那间,四肢百骸,都温暖了起来。
“相信我吗?丫头。”头顶响起卓斯年的嗓音,低沉沙哑,极富磁性,好像钢琴的低音区,如潺潺流水,给人一种安稳、踏实、可信的力量。“相信!”黄连不假思索,抬起头来对上卓斯年的眼睛,不过短暂的一瞬间又低下头,她连犹豫的时间也没有,飞快地脱口,坦白自己的心声,“我相信你,你说的每个字,每个音节,我都相信。我也相信,
你不会骗我的。”
菲菲虽然是她最好的朋友,但是比起菲菲,她更爱卓斯年,只要他解释,她就会全身心地相信他。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不想他们两人因为误会而闹不愉快。
黄连深吸口气,“斯年……”
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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