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夜直接拖了一把太师椅到前面,整个人坐了下来,随便喊了一句,“阿飞。”
“属下在!”
轩辕澈去了燕西,秦真和秋枫都跟去了,只把秦飞留下来保护季非夜,而宣帝的安危则交给了五城兵马司的秦祁。
“张大人和魏大人是一个意思是吗?”
季非夜也不是需要他们的答复,然后随便丢给秦飞一封信,“拆开来,念。”
秦飞怨念的看了季非夜一眼,默默的撕开了信封,面无表情的开始念。
“张宗慎,四十二岁,江州如阳人士……三个月前,与不明人士于郊外一庄园密会,并带回一万两银票,藏于书房第二排书架后密室中……一个月前,吩咐属下篡改礼部文书记录,陷害另一位程姓官员,令这位程姓官员锒铛入狱……”
秦飞念的不怎么顺,但是那张宗慎的面色却由黑转白,又转成青色,最后脸色几度变化,竟要夺门而走,被季非夜安排在门外的守卫按倒。
季非夜一脸的惊奇,“张大人,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发现事情败露之后竟然转身想逃的人。”
“这里是圣上的御书房,从御书房出去有不下于五十人在附近巡逻守卫,皇宫里十步一卫,百步一巡逻,张大人能跑到哪里去?”
不待张宗慎回话,季非夜又看向一旁脸上直冒冷汗的魏阳白,“魏大人的要不要我也让阿飞念一念?”
魏阳白双腿直抖,抬头看到季非夜满含期待的脸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县主饶命!”
“饶命?”季非夜绕着这两人走了一圈,“可真稀奇啊,我不过就是个手无实权的县主,有什么权利取你们的命?”
这话似乎是提醒了张宗慎,他奋力挣扎,想让那按着他的侍卫放开他,抬头嘶吼道,“你就是个县主而已,现在朝中无人能定我的罪!除非王爷亲自在此,你根本就没有证据!”
“哈哈哈哈!”季非夜仰头大笑,“这才是按照套路走的正确方式嘛,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来来来阿飞,快把证据拿上来。”
南风遥想了想自己这样的行为,又看到季非夜此刻兴致勃勃的模样,默默的觉得脖子有点凉。
秦飞当即吩咐人把一堆东西拿了进来。
季非夜接过来在张宗慎面前蹲了下来,一样样的拿给他看。
“这是银票,张大人特地藏起来的,我看了看好像没啥特殊的,不过张大人一年的俸禄咱们在场的人都很清楚,张大人家里除了张夫人陪嫁的两个铺子和一些田地以外,也没什么其他生意了,您夫人的铺子的年收成我也让人查过了,反正再赚个五年吧,也不一定能有一万两银子。”
“这是账本,其实张大人你知道吗?账本这种东西记了就是让人查出来的,我们来看看,上面记了不少事情啊,我们已经一件件的去核实了,张大人不用担心。”
“这个呢,我本来没认出来是什么,不过阿飞告诉我说这是一个女人的帕子,上面的香料是杏花阁特有的杏花春雨,没想到张大人还有这种兴趣啊?”
……
一条条的说下来,张宗慎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