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得晚,结果第二天早上季非夜醒得还挺早,屋内还有点儿暗,透过半掩的窗户,季非夜仔细听了听,院子里连脚步声都没有,说明下人们都还没起来。
昨夜和蝉娘谈的事情再一次浮上心头,季非夜根本没有心思睡个回笼觉,直接把孟初冬给推醒了。
孟初冬昨天晚上酒喝得有点多,虽然及时喝了醒酒药,可是这会儿太阳穴依旧有些隐隐作痛,但是他脸上没有任何不耐之色,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还有点困,干脆披着衣服起来了,到净房拿冷水洗了把脸,这才重新回到床上坐下。
“昨天晚上蝉娘给你出了难题?”孟初冬打了个哈欠,问了一句。
季非夜眉间轻蹙,直接丢下个炸弹,“蝉娘应该是怀孕了。”
孟初冬哈欠打到一半,直接给吓回去了,“什么?怀孕了?那她身体怎么样?”
季非夜舒了一口气,孟初冬果然没有第一时间去问是谁的,他和她一样,最先担心的都是蝉娘的身体。
“还不知道怎么样,我让她今天早上过来,然后把陈大夫请过来给她把脉,要是真的不好的话,恐怕得好好养着。”
季非夜最担心的就是怀相不好,要是到时候生不得,落胎落不得,那就糟糕了。
“可是……”孟初冬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可是蝉娘的孩子会是谁的?不能是在密云那边的事情吧?而且我都没看出来,说明月份不大,在泉州的话……你没发现什么吗?”
季非夜张了张口,心里盘旋着一个念头,对于这种事情,男人一向都是这么迟钝的吗?
“你什么都没发现吗?”季非夜试探着问了一句。
孟初冬茫然,“我发现什么?我也才回泉州城没多久啊,这两个月还没平哥儿见蝉娘的次数多呢!”
“对了,平哥儿倒是见了蝉娘不少次,说不定平哥儿知道点什么,”随后孟初冬脸上又有些疑惑,“以蝉娘的功夫和用蛊的能力,一般人也没法近她的身吧?一般的毒药迷药之类,我记得也对她没什么用,那……”
看来孟初冬是真的没看出来,季非夜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别瞎猜了,孩子应该是郑无命的。”
“郑……”孟初冬的声音猛然顿住,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季非夜,“你说的是郑无命?我知道的那个郑无命?才被陛下封为靖安伯的那个郑无命?”
“对,我说的没错。”
“怎么可能?”孟初冬抓了一把头发,“那什么,郑雨珊不是蝉娘的堂妹和郑无命的孩子吗?那个堂妹还和蝉娘很像吧?郑无命这是把蝉娘当做她堂妹了?”
季非夜神情里带着略微的讶异,神色缓和了不少,“我还以为你觉得男人做这种事情很无所谓。”
“怎么可能无所谓?”孟初冬皱着眉头,“要是这样的话,我必须去找郑无命去谈谈,他要是把蝉娘当做什么替身之类的,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蝉娘前半生已经很苦了,不能后半辈子也被他给毁了。”
说着孟初冬就要起床洗漱,准备赶紧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