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界宫与七十二界界宫看成一个网络,遍布内外天的网络,这些网络虽然看不见,却真实相连。
那么也就意味着每一个界宫都很重要。
“界商网络不是实体,看不见,可界宫是实体,界心更是实体,界宫与界宫之所以能相连靠的也是安置在界宫内的界心,界心既然是实体,就必然有影子。”
“在那黑暗的环境下,没人看得到影子,但我可以融入,因为宇宙不存在绝对的黑暗。”
“融入影子,触碰界宫的界心,我就可以。”说到这里,沣语气兴奋,难以掩饰:“捏碎。”
陆隐目光一动,界心很容易捏碎,却也能快速恢复。
“界心一旦被捏碎,这一个界宫就无法与其它界宫相连,尽管界心也会快速恢复,可如果同时捏碎十八个界心呢?”
陆隐看向它。
沣面朝陆隐,恭敬道:“我在很久以前就加入大界宫成为界商了,每一个界商都是一个行走的财富,但我没有财富,所有的财富都被我用来上交,以换取在每一个界宫任职。”
“每到一个界宫,我都会在界心上留下手段,这么久的时间,我足足走了十八个界宫,我知道不多,但也足够了。”
“同时捏碎十八个界心,足以在一刹那崩溃整个界商网络,尽管也会恢复,但此事代表威慑,大界宫不敢冒险,它们的立足根本是诚信与稳定,若一而再的出问题,界商交易就会出问题。正是借此,我要勒索大界宫。但我知道大界宫的实力远非我可以想象,我的实力太弱,哪怕可以捏碎十八个界心,自己也会被拍死,根本不足以守住勒索而来的资源,所以我需要有强者在背后撑着我。”
“所以现在你还没有勒索。”陆隐淡淡开口。
“是,还没有,只是擅离职守。抓我的那些界商并不清楚我真正要做什么,它们只以为我被外界势力引诱想做什么,不过因为我实力不算高,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否则如果知道我要勒索大界宫,并留下这种手段,我根本逃不掉。”沣说道,极为恭敬。
陆隐赞叹:“从很久以前开始你就有这种打算,那么,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实力开始的?”
沣没有隐瞒:“可以漫步虚空的实力。”
陆隐深深看着它,探索境吗?还真是,好气魄。
这种蝼蚁般的实力竟然就敢打大界宫的主意?
“那时候你就知道自己有手段可以触碰界心?”
“并非如此,那时候在我的认知中,界心必然存在影子,与规律无关,我以为这个宇宙所有实体都有影子。直到加入大界宫成为界商,看过真正的黑暗,我才知道自己想的有多天真。”
“但我不甘心,勒索大界宫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可以让我一步登天,凭什么放弃?正因这个执念,我突破永生境才契合当前的规律,让真正拥有了勒索的资本。”
陆隐点点头:“好在你并不蠢,没有直接勒索,否则早就死了。”
沣道:“相对大界宫,小的就是蝼蚁,但对您来说却不同。”
陆隐平静看着它:“那么,你为什么盯上命左?”
沣毫不犹豫开口:“它足够愚蠢。”
陆隐挑眉,这话,不错。
无论怎么看,命左现在的行为都足够愚蠢。狂妄自大,实力没多少却得罪所有同族,偏偏还什么都敢干。
当然,这份认知源自对命左的不了解,所以说认知很重要。
沣现在知道了,命左背后居然有一个人类。
人类,多么特殊的存在。
当看到陆隐的一刻它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也看透了命左行为背后的逻辑,命左并不愚蠢,蠢的,是它自己。
现在问题来了,它找到命左必然想好如何应对,比如勒索成功后的分配方案,乃至更多,可现在面对的不是命左,而是陆隐,这就不同了。
一时间,沣思绪万千。
如果早让它知道命左背后还有这个人类,打死它也不会找来,现在能不能活下去还是问题。
最好的就是这个人类也想通过它勒索大界宫,那自己就有存在的价值。
“你想要什么?”陆隐开口,打断了沣的思绪。
它看向陆隐,目光忐忑不安,充满了畏惧。
陆隐失笑:“以你的气魄可不会害怕我,生命都不过是你赌博的筹码而已,对吗?”
此话一出,沣眼神顿时变了,变得锐利,那种不安顿时消失。
一个敢勒索大界宫,有魄力为了此事散尽财富的生灵,已经没那么单单怕死了,说它不甘心可以,但现在它手里还有筹码,那就没到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