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云又讥讽道:“既然是楚逸勋自己在商场上没什么建树,没了楚家做依仗,哪哪都不行,为什么不把公司卖掉?我听说,若是经营不善,是会破产的吧。若是破产,你们一大家子可得卖房子还债,难道你想看你们家睡大街吗?当然了,有煜晨在,怎么着也不会让你们睡大街的,每个月肯定也会给你们一两万的生活费。”
“还别说,一万块足够一家四口过日子了。你好好劝劝你老公吧,生意做不下去,到了要求佩矜的地步,还真不如趁早把公司卖掉,还能得个十几二十亿,还是个富豪之家。”
“你……”孟颂娴气得鼻子都歪了,哆嗦着手指着李碧云,再看看苏佩矜,哽咽道。“苏佩矜,这是你的意思吗?”
“我没这个意思。”苏佩矜否认道,“但是二婶,二叔的事,我真的帮不了你们什么。还请你们另想办法吧。”
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的来找苏佩矜求饶,被几个女人轮流的羞辱,孟颂娴心态崩了。
丧着脸回来找楚逸勋。
楚逸勋蹙眉:“你这是怎么了?”
气不过的孟颂娴,就把李碧云说的那些话,都给说了。
并转达苏佩矜不愿意高抬贵手的说法。
听完孟颂娴的转述,楚逸勋趁着脸,几乎能凝出墨汁来。
孟颂娴心慌:“逸勋,怎么办啊。你说那李碧云,要我来劝你把公司卖了。这该不会是苏佩矜授意的吧,目的是想你把公司卖掉,不然,就会让海淮锦他们把你打压得破产,到时候我们全家可都得睡大街了呀。”
她现在慌乱极了。
不是慌她自己,而是慌苏佩矜的手段。照这个架势,是要记恨他们全家,要把子子孙孙都踩在地上践踏呢。
楚逸勋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这个时候,他若还是看不出局势是什么,那可就真的眼瞎。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若不是顾煜晨,楚家的一切都是他和他的两个儿子的。如今,怎么会落在一个外人手里。偏偏那顾煜晨不稀罕,把楚家的一切抛给苏佩矜,而苏佩矜更不放在眼里。
帝家那么丰厚的底蕴,帝嘉又不继承帝家。将来,整个帝家都是苏佩矜的。她怎么会把区区楚家放在眼里。偏偏,他们夫妻不放在眼里的楚家,是他苦心经营一生的追求。
不甘心与愤怒的绝望,充斥着楚逸勋的理智。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嫉妒的绝望的滋味。
握了握拳,楚逸勋狠戾的说:“慌什么。就算真的把公司卖了,我们也有不少钱。下半生,儿子的下半生,早就够了。”
“那怎么行呢。”孟颂娴忧心忡忡道,“这样,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我们的儿子,也会因此抬不起头来做人的。”
“这不行,那不行。你说说吧,我们还能怎么做?苏佩矜不会放过我们的,如今的局势,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不是我们死,就是她死。你说你,当初若是……”
说到这里,楚逸勋很是巧合的住了嘴。往下的话,就算他不继续说下去,孟颂娴都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