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画弦被领带绑在角落的柱子上,两条腿夹得很紧又不停的蹬着,整个人凌乱而狼狈,像是脱离般的虚弱的喘息着,嘴里还不断的叫着霍云深的名字。
大汗淋漓,浑身虚弱又媚态横生。
不得不说正常男人看了可能都会忍不住的那种情形。
可是有人可以忍住。
或者说,他宁愿选择最原始的方式去解决这种可能大概也许会忍不住的状况,掐死一丁点的希望。
“霍云深!”
顾情笙尖叫着跑过去。
原来从刚才开始,所有的一切都跟霍云深无关,她听到的所有声音都是慕画弦在自娱自乐。
而霍云深此刻……
他虚弱的躺在地上,身上和手腕上都被玻璃割破了,身边是一大滩的血迹。
顾情笙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毫无生气的躺着,所有的负面形容词好像本该跟这个男人是无关,在他身上就该是意气风发运筹帷幄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
可现在她偏偏亲眼见证了。
所以刚才在这里面,是他和慕画弦双双被人下药关在一起,他绑了慕画弦不让她挣扎不让她主动不给她勾引的机会,也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阻止他自己可能神志不清的状况。
自残,且精准的料到景岑会在不久后赶来。
“太太,我们送霍总去医院吧。”
景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顾情笙眼眶酸涩的要命,连连点头,“霍云深,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景岑叹了口气,霍总这样怎么可能听到太太说话呢?
……
霍云深的身体虽然多处受伤,而且手腕的口子也不轻,但是他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学过这方面的基本医理,能够极好的控制着伤口的深浅程度,所以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只要休息一晚就能醒过来。
顾情笙看着床上躺着安静的男人,忍不住轻轻抚摸着他冷毅的眉眼。
“霍云深,你明天就能醒了是不是?”
“可你明明很快就会醒过来,为什么我还是……”那么糟心呢?
她苦笑,她才刚刚出院而已这男人就住院,最近他们是跟医院多有缘?
……
第二天霍云深醒来的时候,病房里空无一人——不对,窗边站着身形清隽薄凉的男人。
大概是听到动静,郁司寒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霍云深皱眉,“你在这儿干什么?”
郁司寒勾了勾唇,“是不是看到我很失望?”
他说,“是该失望的,堂堂霍总这么出息连苦肉计都用上了,醒来第一眼还是没看到你想看的人。”
霍云深,“……”
“闭嘴。”
他冷冷的道。
郁司寒不以为意,“放心,你女人现在只顾着担心你的死活,没空去想这么多,甚至还感动的不行为你掉了很多滴眼泪。等她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估计也不会为这种事情再来跟你翻旧账。”
被人下药么,事儿本身确实是挺大的。
但是霍云深的忍耐力也非一般人能及得上,所以真要忍着也未必就真的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