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娘截了话头落地有声的说道:“他混啥样我也不稀罕,端午,八月节,过年,我们老两口生日,每个节气给五块吧。”
一屋子人的脸都绿了,一个大老爷们大半年的钱都给她了。家里还过日子不?
朱会计特别接地气,没见过这么损的女人:“呸,你咋那么大的脸呢。你砸不把你儿子砸吧砸吧弄碎了买呢。”
朱大娘终于鼓起勇气回了一句:“那不是你说的吗。”
朱铁柱:“不用,孩子宽裕就多给点,孩子不宽裕就算了,人来就成。”这还是句人话。
可看朱大娘的脸色明显不成,朱会计把田嘉志叫进来:“老二,这事叔给你当个家。”
田嘉志眼皮耷拉着:“成”
朱会计:“过年给你爸妈三块钱,余下的五月节,八月节,给两老一块钱。”
现在的乡下日子来说,朱会计定的都是高的。瓦匠师傅出去一天才挣三毛钱。
朱大娘挑不出来错:“生日呢。”
朱会计眼皮都不抬,就甩出去一句:“听说嫂子生下来就没妈了,嫂子你知道自己啥时候生日吗。”
朱大娘掀开门帘子就走了,还不忘记瞪了田嘉志一眼。
田大队长都不知道朱会计还有这么暴脾气的时候,被烟给呛了好几口。
朱铁柱嘴唇动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朱会计对着朱铁柱:“老哥也别说我嘴损,你去村里打听打听,这么多年我跟谁红过脸,我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亲儿子呢。长辈生日不能你们自己高兴,孩子也得过日子呢,你对孩子好,孩子自然记着你,整天的就想着那孩子能换来什么东西,孩子好意思给,我替你们不好意思收。”
然后眼皮一耷拉头也不抬的继续说道:“再说了,老婶子在的时候,我也没见过你们给办过生日呀,咋到孩子身上就讲究上了。”
这个最要命,朱铁柱都挂不住脸了。你自己都没有办到的事情,你好意思提吗。
朱会计把一大张纸又抄写了两分,田家一份,朱家一份,大队一份备案。朱家人两口子按手印。大队长,同朱会计证明人。
田大队长跟朱会计从朱家出来,就去田野家,看着田野按的手印。
田野就看到一张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发黄白纸,写的什么东西都没看到几句。手印就按了。
田大队长:“别看了,你又不识字,回头让老二给你念念就知道了,这事你得多谢你朱叔,让你们以后消停不少。”
朱会计:“看老哥说的,那也是我侄子,我也乐意他过的好,说句实话,心疼那孩子,能来田家是他的福气。好好过吧。过两天摆酒的时候,叫我喝一杯就成。”
心说只要不被丫头克死,好歹都比在朱家强。
田野:“哎”
田大队长:“你们年岁小,倒是不用着急去公社扯证。”
田野:“听叔的”根本就没有想过去扯证的好不好。
田大队长看着田野好像还有话要说,不过被朱会计给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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