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一口喝干了整杯香料酒,被呛得直咳嗽,泄愤一般的丢出了那个陶杯。
杯子落在地上,在潮湿的泥土上滚了几圈,但是却毫发无损,这让肯拉德更加愤怒了。
“一切都糟糕透顶,不管是这见鬼的天气还是那些傲慢的大贵族!知道小伙子们怎么说嘛?他们全都认为这次战斗是个错误,捞不到几个子,还得在这鬼地方跟诺德人打仗,那群北方人打起架来简直就是疯子!要是他们知道明天就要上战场,牢骚肯定没完没了,到时候就别指望他们出力了。”
肯拉德十分少见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而法提斯和拜伦也一声不吭的听着,一点想打断他的意思都没有。自从抵达这个营地之后,他们便遭到了许多不公平的待遇,国王和不少贵族都排斥拜伦,因为他出身低微还比他们富有。作为拜伦手下战斗主力的牡丹佣兵,对贵族骑士们没完没了的讽刺和糟糕的供给十分火大,双方几次差点大打出手。他们对这个没有什么油水的工作并不感兴趣,士气低落。
“好了,肯拉得,说的够多了。但是走到了这一步我们此时也别无选择,大战会在明天拉开序幕,我们必须准时抵达战场,否则哈劳斯国王肯定会收拾我,要知道他等这个借口已经等了很久了。”
等到肯拉得说累了,拜伦把自己的酒递给了他,希望能让他冷静下来。
“我们还是少些抱怨,多些准备为好,毕竟国王已经派人来告诉我们了,明天的战斗中我们要打头阵,正面迎击诺德人的大军。”
肯拉得差点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尽管他之前就从拜伦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但是每次想起这件事都会让他有种想要骂娘的感觉。毕竟,打头阵的活可不是随便哪支部队都能应付得了的,要么是绝对的精锐,要么就是试探火力的炮灰。他们的士兵要冲在最前面,接受身后士兵的赞美和,顺便承受着整支大军中最严重的伤亡。
“正面冲击基本死路一条,可是我们在战术上很难进行调整,毕竟国王陛下已经制定好策略了。”
法提斯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局势和明天上阵时可能面临的状况,结果完全让人高兴不起来。
“大雨让平坦的土地变得如同沼泽一般泥泞,我们的骑兵冲击起来会十分困难,火药燃烧不起来。相比之下,大雨虽然也让他们的弓箭手不能正常的使用弓箭,但是飞斧和标枪可不会受太多的影响。我建议稳妥前进,不要和其他友军保持太远的距离,最好能够吸引他们主动发起攻击,那样我们就能拖住他们的进攻,袭击他们的侧翼。而哈劳斯国王的部队则可以趁势发起进攻,吃点诺德人的前锋部队,逼退其余的部队,进而取得胜利。”法提斯在地上用火棍划了几道,用来讲解自己想到的战术。
“所以说,这就是哈劳斯国王的战术?”
“不全是,大部分都是我猜的,毕竟国王只告诉我们到某个位置列阵进攻,别的什么都没说。事实上,如果明天还是这么大雨水的话,到时候恐怕我们连自己方的队列都看不清、那样的话,我们的麻烦会更大。”
法提斯回答的有些尴尬,不过拜伦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没关系,法提斯,我们都知道这是哈劳斯国王的问题,他并不信任我们,还想故意消耗我们的实力。战斗布置就按你的来吧,顺便告诉我们的士兵,让他们保护好自己,我可不想为了哈劳斯搭上自己的整支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