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和生父相认,如果可以的话,她自然也是希望,言信然能够如同一名父亲一样对待她而已。
季若愚自然也就不再做声了,只是朝着洗手间的方向看着,却始终没有看到言辰从洗手间里头出来,心里头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苏杭只定定地看着季若愚,终于还是继续说道,“今天我去和他见面了,我在国内的出版社都不在这边,所以先前你联络的那个出版社,版税方面不是一直给你开得不算太好么?他打算出面去说一下,你这一本处女作,一定会走得很不错的。”
季若愚听了这话之后,忽然就觉得有些好笑,只是觉得对母亲露出这样嘲笑的表情毕竟是不太好的,所以才生生地将笑容忍了下来。
但心里头依旧是觉得很是好笑的,自己在没有生父的情况下二十五年,而眼下,他就这么来说两句好话,就这么来帮自己摆平一下出版社的问题,这就算是他的求和了么?
越是这么想着,心里头不仅觉得嘲弄,更是有些恼怒渐渐地升了起来,“我不需要他出面,别说得好像他言信然的出面就是多大的施舍似的,我不需要,以前不需要,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出版社一直都是言辰在帮我联系帮我搞定的,言辰是我哥哥,但言信然,不是我爸爸!”
季若愚说着,直接看向了苏杭,眼神中已经变得冰冷,带了些许怒意,“你不要再尝试了,我不会认他!绝对不会!他不是我爸爸!不是!他应该对言辰感到惭愧!他应该向言辰下跪才对!而不是在这边对我谄媚!你帮我和他说清楚了!如果他要去出版社那边出面的话,我绝对不会出版我的这部稿子!我宁愿不出版,宁愿毁约!宁愿赔钱,反正我老公有钱,我赔得起!”
季若愚忽然觉得,当说到陆倾凡有钱的时候,自己的心里特别特别地有底气,这恐怕就是印证了那一句话,人啊,无论男女,只要有钱了,腰杆就硬,不容易向恶势力低头。
季若愚很少会这样对苏杭说话,也很少会对一件事情这么坚决,坚决到几乎歇斯底里一般,她看着苏杭,终于是认真地说了,“妈妈,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从来都没有强求过你什么,你在美国发展事业,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想要你能在我的身边。所以,妈妈,我真心希望,你能对我的要求也少一点,当初你要求我留学,后来又要求我移民,现在你又要求我去认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陌生人做父亲,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的能力只有那么多,很多事情,我做不到的。”
季若愚看到苏杭的表情是她少见过的,就那么一下子有些低落黯淡了下去,季若愚自然也有些于心不忍,终于只能轻声叹了一口气,先前话语中的那些愤怒也淡下去不少,“妈妈,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想着对我好才这么做的,我也已经为人母了,我能理解你这个心情,可是,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什么事情对我才是好的,所以,请你不要逼迫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