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心了,是吧?”
说完这句之后,程昱宽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走去,只是转身那一下,明显地一下踉跄,看着他踉跄的动作,杨茉赶紧扶了他。
只是程昱宽和杨茉都没有注意到,在程昱宽那个踉跄的动作时,程嘉泱的眉头一皱,眼神有些许的动摇,并且手就那么伸了出去,试图想要扶住他。看到杨茉扶了他之后,程嘉泱的手才这么缩了回去。
这个动作,只有陆曼看到了。
走到门口进了电梯之后,杨茉还在不停地添油加醋,“哪有那么对自己亲父亲的,换做是谁都做不出来,都把你气成这样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心软的,居然还说要和你法庭上见,回头我就给杨美打电话,她最擅长这类案子,要是让她来,一定没问题的!真不知道是不是你亲儿子,真要是亲儿子,哪里做得出来这种事情,说得出来这种话。”
杨茉这么说着,而程昱宽原本就一肚子的火,再听着她这么叨逼叨叨逼叨个不停,一下子就火气旺盛起来,直接伸手就对着杨茉一个耳光重重地扇了过去,“那是我程昱宽的儿子,还容不得你来指指点点,再让我听到你质疑泱泱的任何话,你就赶紧收拾东西从我家里滚出去。还有,你是巴不得我和儿子闹到法庭上去吧?杨茉你记好一句话,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别巴望着想要求得来,你这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性子如果不改,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程昱宽手劲儿大得很,这么一巴掌下去,杨茉好半天都没回得过神来,脸上已经是泪水涟涟,却是一句都不敢再作声,一路上安安静静地随着程昱宽离开了这小区去。
程昱宽一走,陆曼眉头就轻轻皱了起来,看着先前嘉泱的动作,她知道,哪里可能有孩子不心疼自己父亲的,而且她看到,程嘉泱的手就那么搭在膝盖上,垂在那里,只是指尖,却在轻轻地颤抖着。
她从没见过程嘉泱这么脆弱的样子,他从来都是不急不缓不慌不忙的。而眼下他这透着无法掩饰的脆弱的模样,让陆曼的心里头很是难受。
她坐到他旁边去,轻轻伸手紧紧地抓住了程嘉泱的手指,然后将他的头按到自己的肩膀上来。
其实报复,就是一把双刃剑,伤了别人的同时,也伤了自己。
“嘉泱哥哥,就算没有那些股份也没有关系的,我一样会和你在一起,我不介意是嫁给程特助还是嘉禾能源的继承人。”
陆曼是没有听出来程昱宽那话中真假的,是不是真的要上法庭这种事情,陆曼并不懂,只是她这么说完之后,程嘉泱就摇了摇头,他觉得有些累,和自己的父亲反目,的确是比和一百个商业对手交手还要来得更让人疲惫。
“我介意。只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不会不给我的,我了解他不会不给我,他也了解我不会把事情闹上法庭,我们这样针尖对麦芒,无非是因为,想让对方生气难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