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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琳的心软了,她想了一下又说道:“我真的不需要保护,你实在想做点什么的话,你就去联系一下周军吧,问问他遗体什么时候运回来。落叶归根,我想把凌霄葬在我的屋后,我天天陪着他。”
权文武的心里琢磨了一下,很快就点了点头,“好吧,我去打电话,另外我再去找这一带最好的道士,给老板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胡琳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向悬壶居走去。
权文武倒转了回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凌霄始终是山里人,他的葬礼也得按照山里的风俗来办。请个道士来开路,用罗盘找个风水宝地什么的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去悬壶居的路上胡琳也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何月娥,一个打给余晴美,可是两个电话都没人接。
“余姐与月娥姐在干什么啊?这节骨眼上怎么不接电话呢?凌霄的葬礼我一个人可操办不好,还得她们来帮忙呀。”一着急,胡琳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进了悬壶居,冷冷清清的庭院顿时又让她好一阵心酸难过。她擦了擦眼泪,径直往凌霄的房间走去。
按照神女村的习俗,人死了,卧室的门是不能关上的,因为关着门会阻挡亡灵回家的路。这就是她来悬壶居的原因。她虽然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风俗就是风俗,一些古老的规矩不能因为不相信它就丢弃它。
来到凌霄的卧室门口,胡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门把,但却迟迟不去推开它。她生怕一推开门,闻着凌霄残留在屋里的味道会让她心碎。不过犹豫了一下,她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房门一推开,她顿时屋子里的景象惊呆了。
凌霄的卧室里,余晴美和何月娥光溜溜地睡在凌霄的床上,地上丢弃着她们的衣服,还有好几只空空的红酒瓶。
两个女人的姿势很暧昧,肢体交缠,你搂着我,我搂着你,非常亲密。
不知道两个女人刚才折腾了一些什么,身上汗涔涔的,头发也乱乱的。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啊?”胡琳不敢相信她所看见的诡异景象,她赶紧走了进去,顺手把房门关上并反锁了。
她看见了倒没什么,要是被别人看见了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胡琳走到床边伸手摇了摇何月娥的胳膊,何月娥嘟囔了一声却没有醒来。她又伸手摇了摇余晴美的胳膊,余晴美的嘴里居然冒出一句含混不清的话语来,“霄子,你别着急,姐很快就下来陪你……姐子在下面天天伺候你好不好?”
“哎……”胡琳叹息了一声。
何月娥和余晴美喜欢凌霄,这事她是知道的。她又不是那种笨得离谱的女人,余晴美和何月娥平时看凌霄的眼神她就能瞧出一些端倪来。可是她并没有说透,假装不知道,也与余晴美和何月娥保持着很要好的姐妹关系。凌霄将她们俩当成姐姐来看待,她也把她们当成姐姐来看待。所以,何月娥和余晴美此刻在凌霄的房间里喝醉,说了一些糊涂的话,做了一些糊涂的事,她的心里其实并不奇怪,也不介意她们躺在凌霄的床上。
静静地发了一会儿呆,胡琳转身进了卧室里的浴室。她放了一浴缸的热水,然后又返回了床边将何月娥搀扶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霄子,你、你的那个怎么小呢,就像是根指头……你骗我的吧?”何月娥嘟嘟囔囔地说着话,一只手也不老实地在胡琳的身上乱摸,似乎是在验证什么东西的大小。
“月娥姐,不要闹了,你喝醉了,我帮你洗个热水澡吧,然后就好了。”胡琳耐着性子说。
何月娥的手忽然伸到了胡琳的腿间,抓了抓,然后醉醺醺地道:“哎呀,不见了……你的那个哪去呢?”
胡琳,“……”
倘若不是何月娥喝醉了,胡琳没准就把她扔地上走人了。可是一想起何月娥一直都很关照凌霄,也一直很关照她,她的心又软化了下来。
胡琳将何月娥搀扶进了浴室,放进浴缸,然后又将余晴美搀扶进浴室,一起放进浴缸。浴缸里的热水并没有让两个喝醉的女人立刻清醒过来,她取下莲蓬头,拧开开关,对着两个女人的头浇起水来。
这一下两个喝醉的女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衣服呢?我的天啊,我怎么和你在一个浴缸里?”
“琳子你又在这里?”
“是啊,你给我们浇水干什么?”
何月娥和余晴美根本就不记得刚才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
胡琳忽然扔掉了手中的莲蓬头,哇一声哭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啊?凌霄走了,我想给他举办葬礼,我本来想找你们帮忙的,你们却……呜呜呜……”
何月娥和余晴美愣了一下,心神忽然又被拖回到了悲伤的现实之中,她们的嘴巴也是一瘪,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三个女人一起哭,站着哭,泡着澡哭,艺术的气息相当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