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云道成为圣教在华夏拓展势力的一大阻碍后,利用圣教在华夏自成体系的情报网络,外事厅搜集到了大量关于李云道的情报。大喇嘛噶玛拔希的得意门生,华夏名帅王鹏震的嫡孙,新红门“红狐”王抗美的独子,单这三个关联的身份就足以让这位外事厅大神官投入巨量的人力物力取其性命,但这些年交手下来,往往多是小胜大败,之前费尽了心机在华夏安插进去的“钉子”一个接一个地被李云道挖了出来,最让科托斯恼火的是那位跟圣教斗了几乎一辈子的秦孤鹤临死前居然将华夏最具攻击性的情报部门交给了这个传说中的“死神”。
科托斯大神官一步一步地从神座所在台阶走了下来,最后站在距离李云道最近的那一级台阶上,依旧居高临下,凝视那华夏特使的双眸:“你当真不怕死?”
李云道的脸上甚至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依旧是那幅微笑的面庞,与这位哪怕那一夜损兵折将却依旧手握重权的外事厅大神官对视着,眼神连丝毫地躲闪也没有:“我们华夏有句老话,叫‘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若是死在这座岛上,不敢说比那五岳的哪座山还重,但起码华夏历史会铭记在册。”
科托斯依旧冷冷注视着那对桃花眸:“你们华夏人最擅长内斗,据我所知,你刚从二部掌舵人的位置上卸任成为特使,你的那位接班人便将你之前在二部的人马从头到尾换了个遍。没了二部的力量加持,你便如同断了一只手,眼下这种情况下,你觉得自己还有资格与我在这里谈判讲条件?”
李云道唇角微翘,微笑道:“大神官有所不知,我华夏人自古领兵打仗,讲究将要知兵,兵要悉将,如此在战场上将军的指挥才能如臂使指,所以我那位接班人无论如何调整二部内部结构,我都是举双手双脚投赞成票的。至于大神官阁下所说的二部加持之说,有一定的道理,但还远远不到断手断脚的程度,顶多也就是少了一个信息通达的渠道。但既然我被赋予特使的使命,大神官又如何知道我没有及时调兵迁将的特权呢?既是特使,那也总要有些特殊的地方吧?大神官,您说呢?”
科托斯原本保养得极好的脸上因为那一夜的冲突而多出了几条皱纹,此时面色阴晴不定,死死盯着李云道的双目更是企图从那里找出一丝慌乱和无措,但他终究还是铩羽而归,从头到尾,李云道的视线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相反大大方方地与自己对视着,气场比自己这个东道主似乎还要强大。科托斯并不觉得李云道是在虚张声势,事实上崛起中的华夏的的确确给了这个年轻人可以睥睨天下的资本,再加上李云道本身的天资与胆色,哪怕站在下一级台阶仰视着自己,也一样没有输了气势。
“哈哈哈……”科托斯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着,最后他陡然收声,
对一众侍卫吩咐道,“你们都出去,我要跟华夏特使单独聊一聊!”
众侍卫面面相觑,谁都知道站大神官对面的华夏人是被他们称为“死神”的家伙,外事厅死在这人手中的成员不计其数,大神官难道不担心这家伙暴起伤人吗?不过想到这里是外事厅的主场,众人也就释然了,那卫兵统领比亚朝众侍卫使了个眼神,众人会意后纷纷退下,不过比亚在临走之前还是朝台阶上方的二人拱手行礼道:“大神官,属下就在殿外,随时听从吩咐!”话虽是对科托斯说的,实际上却是说给李云道听的,大体上还是警告这位“死神”阁下不要随意乱来。
科托斯重新走回自己的那方神座,居高临下,沉声道:“好吧,现在可以说说你们华夏人的条件了!”
李云道淡淡一笑:“我方条件很简单,圣教必须全线退出亚洲。”
科托斯刚刚坐下,又猛地从那神座上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李云道干脆一步一步地往那台阶上走去,最后在距离那方神座还有一级台阶的时候停了下来,微笑道:“大神官既然听不清楚,云道还是走近些!我方的条件是,圣教势力必须全线退出亚洲。”
科托斯此刻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也是谈判场上的老手了,闻言冷笑一声,又重新坐回到那方神座上道:“贵国还真敢狮子大开口,退出亚洲,你们怎么不说让我们退守西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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