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的体校的小子们开战,他们这点水平,我塞牙缝都不够。”
朱时光此时已经吓得醒散了大半的酒意,站在原地,双目通红,指着李云道咬牙切齿:“姓李的,你抢我女朋友,还打伤我朋友,这笔帐我记下了,迟早要跟你算算清楚!”
桑卓一脸哑然,他刚刚一直以为对方是喝多了认错人,没想到还真有横刀夺爱这回事儿,不过在他看来,女朋友事嘛,本就是谁有本事谁扛回家,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他小时候听高原上的老人们都是这么说的。
李云道看着朱时光,一时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皱眉苦思,最后不得不摇头苦笑:“小伙子,你是不是记错人了?你女朋友是谁?”
朱时光恨恨道:“前几天晚上,你把潘瑾带去希尔顿酒店开房了,对不对?”
李云道顿时恍然,终于记得眼前这位正是那天晚上死缠着潘瑾的小朱同学。只是李云道也懒得跟他解释,笑着道:“是又怎么样呢?”
“你……我……”朱时光一时哑口无言,最后不得不恨恨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好,我等着。”
这世上本就有太多的不平和委屈,李云道并不想跟这个叫朱时光的男孩多解释什么,或许这样的刺激,对这个仍在读大学的男生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古往今来,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最后一鸣惊人的前例也不在少数,与其时间宝贵的大学阶段把时间奉献给不会有任何结果的爱情,还不如趁这个时候多读些多读了,有些恨自然就销声匿迹了,有些爱也会自然枯萎。
朱时光将四个同伴扶了起来,幸好对方下手不重,刚刚只是让他们暂时因为疼痛而失去了行动能力,此时站起身后倒是均行动自由。这么一来,酒也醒了大半,站在咖啡馆门前的停车场上,闷头不说话。
最后还是最先开口的耳钉小男生支支吾吾道:“要不……要不……请大少爷出手?”
朱时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脑子刚刚被抽坏了吧?”
耳钉男咬了咬下唇,仗着还没散尽的酒劲,鼓足了勇气才说道:“虽然你跟大少爷是同父异母,但好歹也是一个爹生的吧,咱都被人这么羞辱了,你还不肯开口?”
朱时光闭着双唇,紧握双拳,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发飚。
初春的京城依旧寒风料峭,西北风在周围的摩天大楼间发出呼啸的怒吼,朱时光生平第一次发现私生子和嫡子之间的巨大差距。他突然有种不那么恨李云道的感觉,相反,他恨自己,恨那个同样姓朱的大哥,恨自己的父亲,恨自己的母亲。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地奇妙,有时候你在不经意间推倒了一张多米诺骨牌,要等到若干年后,你才会发现,原先当初推倒第一张骨牌的,居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