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回轮到小双陷入深思了,像模像样地沉思了片刻,小双才猛地一拍沙发,将大双吓了一跳。
“你干嘛?吓死我了!这两天被吓得还不够,回来还要被你继续吓!”大双拍了拍胸口。
小双却从沙发的一侧跳到大双身边,轻声道:“万一真是被逼的,那师父岂不是很可怜?被人横刀夺爱唉,而且在北京时我也出来了,夭夭姐还是很在乎师父的。”小双有潘瑾这么一个襁褓里定亲的小媳妇,时时刻刻都会想着保护媳妇儿,自然知道被人横刀夺爱的痛苦。
大双无奈道:“那怎么办?你让师父才去抢回来?先不说那姓蒋的在北京能只手遮天,单是夭夭姐自己愿不愿意跟着师父走那还是个未知数!”
小双泄气般软瘫在哥哥的胳膊上:“这倒是,如果她真愿意,上回在北京的时候就铁定跟着师父私奔了,唉!可怜天下有情人,只羡慕鸳鸯不羡仙啊!”
大双没好气地推了弟弟一把:“这会儿你倒是满口诗文了,有种下回考语文时别抄我的。”
小双陪笑道:“就算满口诗文,那也是跟着哥学的嘛,况且了,你不也一样抄我的数学答案嘛!”
两胞胎继续在一片兄弟温情中斗嘴,楼上的两兄弟却在沉默中念完了一遍又一遍《地藏菩萨本愿经》。
深夜,秦孤鹤的书房仍旧灯火通明,老爷子和黄梅花面对面坐着,表情凝重。
“梅花,如果哪天我这个老头子不在了,家里很多事情还要仰仗你帮忙了!”老爷子叹了口气道,“伯南和仲颖我都指望不上了,潇潇还小,处理台面上的事情还可以,这台面下的,就指望你和云道两人了。”
“秦爷……”黄梅花想说些什么,却被老爷子伸手示意打断了。
“你先听我说!”老爷子站起身,转身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我秦孤鹤这辈子过得不冤枉,十六岁我就开始为国家做秘密战线工作,十八岁成为预备党员,二十二岁转正为正式党员,秘密战线情报工作一做就是几十年,全世界最偏最脏的旮旯我都去过,也算对得起‘中国共#产党员’这六个字。从十六岁卖报搜集情报时,北京那位一直在跟我竞争,从明争到暗斗,你来我往不计其数,最后我选择退出北京,到苏州来养老,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没有断了用这把老骨头给国家和人民多做些贡献的念想。梅花,你在我身边二十余载,远的不说,就说这十几年来,死在你我手上的也没一百也有八十,这里面有几个不是死有余辜?法律是公正的,可是有些人偏偏会钻法律的空子,危害国家危害人民,这样的事情,我秦孤鹤定不能容忍!”老爷子字字铿锵有力。
从窗边转过身的时候,老爷子着黄梅花:“梅花,很多事情我不说你也清楚,我是很好云道这孩子,他跟当年的那个孩子很像,模样、性格、耐力种种方面都像,可唯独多了几份内敛自卑,少了几份霸气,在灰色道路上走,有时候少了什么都走,就是不能少这分霸道。所以,很多事情,以后梅花你要多辛苦辛苦了。好了,今天就先说到这儿,明天你带云道去见见赖九和文斌,他们那边我己经亲自吩咐过了,具体怎么做相信你也有数的。”
黄梅花轻声应下:“是,秦爷,时候不早了,您也早些歇着吧!”
黄梅花离开后,老爷子还是没有立刻休息,而是拿起桌上的毛笔,就着先前刚磨好的墨,写下七个大字。
“树欲静,而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