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怪我把你推进这淌浑水?”蔡桃夭扶着李云道的膝盖,这是她此生第一个愿意主动接近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小在寺庙里长大的缘故,他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檀香味,让有洁癖的她难得不生厌。
李云道笑着摇了摇头,握住那只放在他膝头的素手:“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这个世界有60多亿人口,有多少像我之前那般浑浑噩噩的人?有多少人等了一辈子到死都等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有多少人一辈子碌碌无为抱憾终身?桃夭,说真的,我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还是那只蹲在井底的癞蛤蟆,虽然现在还是,但至少我知道外面不只是一方井口那么大,外面不只是有一个流水村,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没有蔡桃夭,他就不可能认识秦孤鹤,不认识秦孤鹤,李云道自然就不会到如今身负三条人命、肩扛一个秦氏帝国的盛衰。
蔡桃夭微笑道:“那你想怎么感谢我呢?”
李大刁民突然正色道:“人情债肉偿,或者以身相许,两样选一样,您成不?”
蔡桃夭冷不相地妩媚一笑,得某人顿时热血沸腾:“那就选第二个吧,这两个礼拜,你归我了。”
王汉和马朝昨晚一直没睡,直到过了五点刚刚有时间躺下眯会儿,不过跟他们的特种兵生涯相比,己经舒服了颇多。将李云道送回别墅后,王汉就让四个小伙子守在香格里拉附近,果真在凌晨四点半的时候,其中一人打来电话,说周福刚一行五人提前退房,开车往上海方向去了,马朝想立刻告诉李云道,却被王汉制止,只让那四人分别开两辆车跟着,等天亮了再视情况向李云道解释。
直到李云道出门的那一刻,早就候在别墅门口王汉手机突然响了。
“死了?车祸”王汉惊异地了坐在副驾位置上的马朝,两人连忙下车迎向刚出别墅门的李云道,马朝刚要开口却又被王汉制止,冲蔡桃夭使了个眼色,粗线条的马朝这才发现李云道身边站着一位藕荷色布衫的绝色美女。
李云道见他们匆匆过来,却欲言又止,知道他们是顾忌蔡桃夭的身份,也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蔡家大菩萨的那位小叔,知道蔡桃夭的接受能力定然不弱,当下道:“没事儿,桃夭不是外人,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接到消息,周福刚死了,在去上海的路上被一辆大卡车撞死了,一车五人无一生还。”王汉面色平静,但说话的语气难掩激动的情绪,此刻他真是对李云道佩服到极点了,李云道说杀人不需要脏了自己的手,果真,这才几个小时,就已经预言验证了。
“这么快?”李云道倒是没有再顾忌蔡家女人的存在,狐疑道,“没道理这么快的呀!不好,对方可能要狗急跳墙了,快,跟高翔说一声,让他尽可能让秦潇潇这段日子不要出远门,另外你们把多余的人手都安插到小区里来,老爷子的安全是首要的。”
王汉一一记下,转身马上去付诸实施。
蔡桃夭着身边这个临危不乱的男子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微笑的表情中带着些欣赏,又夹杂着些许复杂的失落,但失落一闪即逝,转而勾住李云道的胳膊道:“我改主意了!”
“改主意?”李云道不解。
“刚刚我是想让你陪我去太湖,不过这会儿我决定了,这两个礼拜,你可能随便做你要做的事情,但我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一定要让你好好儿地将人情债还个够。”
“啊?上厕所睡觉也跟着?”
“对,跟着!”
“真的?”
“真的。”蔡桃夭双颊微红,“大不了你上洗手间,我在门口等着。”
“为什么?”
“因为我一步也不想跟我的男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