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哈哈大笑道:“好,好,他日就让太傅接我儿回家!”
一旁的神朝来使自然是将朱厚照同朱载基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虽然说心中颇有些好奇朱厚照口中所谓的太傅是何人,但是就算是对方都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大明神朝上上下下在这么多人,就算是最强的神朝之主朱厚照都不是他一合之敌,那所谓的太傅又能如何,竟然也想前往神都接朱载基回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浑然没有将朱厚照与朱载基之间的对话放在心上,那神朝来使颇有些不耐烦的喝道:“时辰到了,本尊要带人回返神都交旨。”
说话之间,神朝来使丝毫没有将朱厚照等人放在心上,大手一抓,直接便将朱载基抓在手中,身形冲天而起。
朱载基被对方抓在手中,眼中却是一片的平静,没有一丝的慌乱而是冲着朱厚照笑道:“父皇,请替孩儿告诉太傅,就说基儿会等着他来接我回家的……”
余音淼淼,朱载基的话在大明神朝那一片连绵的宫殿群落上空回荡,而朱厚照、王阳明等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的一众大明神朝文臣武将们皆是面色凝重的看着朱载基以及那神朝来使离去的方向。
一众人沉凝良久,朱厚照面色阴沉的转身回到了帝宫之中,而一众臣子这会儿也一个个分列两旁,气氛无比的压抑。
不压抑才怪,他们大明神朝这数百万年之间何等的兴盛,纵横八方无有敌手,就算是偶有强敌也被他们镇压。
可是像这次这般面对对方一人竟然没有一丝反抗之力,甚至就连身为大明神朝太子的朱载基都被人当着他们这些人的面给带走。
这是奇耻大辱啊,正所谓主辱臣死,虽然说朱载基不是大明神朝之主,但是那也是大明神朝的储君啊,同样是他们这些臣子的君王。
文臣之中以王阳明为首,武将之列白起、岳飞几人被那神朝来使逐往域外,仅存的几员武将重臣此刻一个面色铁青。
“臣等恳请陛下治罪!”
顿时大殿之中一众臣子跪倒在地,要知道像这般的场景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出现过了,大明不兴跪拜之力,唯有祭拜天地或者庄严肃穆无比的大朝会之时方才会有如此大礼出现。
像这般既不是祭祀天地又不是大朝会,重臣如此大礼跪拜,绝对是罕见的。
朱厚照看到这般情形,微微一叹,长身而起,冲着一众文武重臣道:“诸位卿家快快起身,此番之事与卿等何干,何以至此!”
王阳明隐隐为众臣之首,此刻向着朱厚照道:“陛下,皆因臣等治国无方,以至于我大明国力不够强大,这才在面对来犯之敌之时无有反抗之力,以至于陛下蒙羞,太子殿下为贼人所掳……”
朱厚照摇了摇头道:“卿等不必自责,或许这便是我大明的劫数。”
说话之前,朱厚照精神振奋道:“想当年大伴临别之前曾有言,无有远虑必有近忧,当初我大明神朝如日出生,然则大伴却是心怀忧虑,为此远遁他界,为的便是要为我大明获得更强的助力。本以为数百万年过去,我大明国力日渐昌盛,当可无忧,谁曾想竟真有劫数降下……”
“武王殿下!”
“大总管!”
数百万年过去,正常情况下,怕谁没有一个人会记得消失了数百万年之久的人,但是大明神朝上上下下却是没有一个人会忘记楚毅的存在。
不提这些满朝重臣皆因楚毅而有今日的成就,单单是朱厚照立在那帝宫之前偌大的楚毅全身像便让人无法忽视。
如今陡然之间听到朱厚照提及楚毅,自然是唤起了这些文武重臣对楚毅的记忆。
王阳明眼睛一亮,随即轻叹道:“若是武王在此的话,肯定会有办法的!”
“是啊,大总管若在,必定要那中央神朝来人好看!”
“武王一去数百万年,也不知何日方才能够归来……”
满朝文武包括朱厚照皆是一阵沉默,素日里楚毅可以说是一众人在朱厚照面前的禁忌,在朱厚照的面前大家都有意识的不去提及楚毅,就是怕唤起了朱厚照对楚毅的思念之情。
朱厚照同楚毅君臣情深,这一点可以说一众文武重臣皆是知晓,楚毅一去数百万年之久,时间越久,越是没有人敢提及楚毅的存在。
就连朱厚照也渐渐的鲜少在一众臣子面前提及楚毅,仿佛楚毅渐渐的成了禁忌一般。
其实大家都清楚,时间越久,朱厚照对楚毅的思念越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要知道朱厚照当年那可是为了寻找楚毅,做出带着大明飞升追逐楚毅脚步的事情的。
鬼知道楚毅要是再不归来的话,朱厚照会不会再重演当年的事情。
朱厚照不提自然是竭力压制对楚毅的思念,众臣子不提则是怕朱厚照搞出寻找楚毅的事情来,如今借着朱厚照提及楚毅的由头,再加上刚刚被神朝来使的举动一番羞辱,满朝上下皆有一种愧疚之感。
他们做为臣子实在是太失败了,竟然无法为君王解忧,临近为难之际,却是不得不怀念昔日楚毅所在之日的好来。
突然之间,朱厚照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缓缓转身坐下,目光扫过一众人道:“诸位卿家,你们说若然大伴知晓朕被人给欺负了,大伴会是什么反应!”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颇有些愕然的看着自家陛下,陛下这是怎么了。
那还用说吗,谁不知道楚毅同朱厚照之间的情分啊,敢欺负朱厚照,以楚毅的性子,要是不将对方给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那才是怪事呢。
对视了一眼,大将王翦上前一步道:“陛下,武王若是知晓陛下被欺负,肯定会为陛下出气的。”
朱厚照闻言微微一笑,眼眸之中却是渐渐地泛起一抹冷色道:“是啊,大伴一旦归来,必然第一时间会去寻那中央神朝讨一个说法,我等难道就要坐等大伴归来,看着大伴孤身奋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