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让人去滨海那边仔细查,如果是有预谋的圈套,虞重仁孙子杀人的可能性不大。”
元宝说:“老爷子跟邝振舟一起共事几十年,太熟悉彼此的套路和手段,当初方家倒的时候,老爷子想过顺带收拾邝家,但邝家竟然一点儿把柄都没留,老爷子近两年总念叨,一定要在退下去之前,把这个毒瘤给解决了,不然让他上去,太多人要倒霉。”
秦佔说:“关键时刻弃卒保车是战术,我这什么想法都没有,爷爷一句话的事。”
元宝笑了声:“说什么呢,弃卒保车也弃不到你这儿,还说没想法。”
秦佔不苟言笑,认真道:“不管哪个派系,自己人还是敌人,都知道秦家跟党家捆在一起,都认为无论任何时候,党家肯定不会允许任何人动秦家,这样的想法太根深蒂固,一些陪在爷爷身边的老人也会这么觉的,大家都是抛头颅洒热血,凭什么秦家就得高人一等?如果特权太明显,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越是关键时刻,越是不能让外人挖我们的墙角,叛变的自己人比敌人难搞的多。”
生在这样家庭里的人,哪有几个是纯纯的纨绔子弟,都是玩儿的起也狠的起的主,秦佔仗义又敏感,有些话就怕对方不好说,所以他主动说。
元宝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轻声道:“要是老爷子听到这番话,肯定要背地里抹眼泪,没白疼你。”
秦佔也笑了,温声道:“谁让爷爷喊我孙子,把阿占当外孙。”
元宝道:“老爷子年纪大了,除了该做的那几件事儿之外,只希望下面这些人都好,平安健康,尤其你,他最担心的就是你,早年你还不省心,三天两头的惹事儿。”
秦佔说:“看我现在多老实。”
元宝轻笑着道:“有了女朋友是不一样,知道顾及身边人的感受了,等最近的事儿忙完,带她来夜城。”
秦佔应声,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挂断,他坐在车里打电话,没多久到公司,邵靖伟都快急疯了,滨海那边一次次的打电话过来催,他也不敢催秦佔,看见熟悉的身影从电梯中走出来,邵靖伟如蒙大赦,赶忙上前道:“老板。”
秦佔往办公室走,待到房门关上,出声说:“让校方积极配合,把主要注意力放在平复校内学生的恐慌上,不用刻意隐瞒,另外叫人组成校内自查小组,协助警方办案,还有,联系女方家人,费用全部由校方承担。”
秦佔在外面出了名的暴脾气,但跟他一起共事的人都知道,工作上的事,无论多大,他从来都是最冷静的那个,用他的话说,事出了就解决,害怕着急有个屁用,又不能把事吓没了。
邵靖伟焦躁的情绪渐渐被秦佔的稳如泰山所安抚,连连点头,正要下去,秦佔叫住他,“叫公关部联系媒体,把滨海的事爆出去。”
邵靖伟一愣,紧接着秦佔四平八稳的交代,要怎么爆,如何爆,邵靖伟马上就明白了,在这个信息爆炸,很容易受人引导的时代,与其被动等待别人黑,还不如主动往正路上领。
转身往外走,已经走了几步,邵靖伟突然定住转身,“老板,你让我订了中午十一点的饭店,要跟嫂子打声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