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到了肚子里,秦佔面色镇定,不急不缓的道:“在我的婚礼上多开心开心,反正你这辈子也体会不到做新郎的快乐。”
江东乐出声:“是吗?我在你脸上可没看到快乐的样子,别强迫自己,不高兴就掀桌子,不结了。”
秦佔慢慢扬起唇角:“就你?踏平了你我都能把她接回家。”
江东嘴巴一撇:“啧啧啧啧啧,你腿抬得了这么高吗?小心再扯到胯。”
两人在一旁互相攻击的功夫,彩虹塔以惊人的速度来到了最后一层,荣一京已经惯性拿起,往嘴里一倒,瞬间眉头蹙起,旁边人则没忍住,脸往右一歪,一口吐出去。
江东身后监督的人下意识的跳脚:“欸,欸欸!”翻译过来:看,吐了!
江东侧头,马上说:“洒一杯可都不够九百九十九了。”
荣一京喉结一滚,硬生生吞下去,瞪向江东:“往酒里掺芥末,寿司店给你代言费了?”
江东一脸真诚:“过日子嘛,酸甜苦辣都要有,我一片良苦用心,你没结过婚,根本体会不到。”
荣一京这么好脾气的人都想骂人,江东看了眼腕表:“已经过了十分钟。”
彩虹塔还剩最后一层,底层也是铺的最多,杯子最大的,三跪九叩都完事了,也不差这最后一哆嗦,谁让新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众人稍微迟疑,冼天佐第一个拿起杯子仰起头,冼天佑紧随其后,大家捏着鼻子往里灌。
楼上,程双拿着望远镜往下看,实时报道:“他们不知道在喝什么,好多人都在捏鼻子。”
客厅沙发上,江悦庭尴尬无比:“我给他打电话,胡闹。”
闵姜西说:“没关系,他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江悦庭有些坐不住,又不好意思去窗边看,活像是敌方安插在好人阵营里,专门负责难受的。
闵姜西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结婚的。”
江悦庭下意识的说:“呵,我都怕等不到。”
程观察员突然激动的说:“完了完了。”
所有人清一色的侧头往她的方向看,陆遇迟问:“怎么了?”
程双拿着望远镜说:“喝完了!”
陆遇迟来气:“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
程双说:“早知道我就该在门卫按个监听器,光看听不见说什么,急死我了。”
楼下,面对一整车空空的酒杯,秦佔道:“闪开。”
江东让人把货车推走,而后有人无缝衔接,抬过来一张桌子,桌上分两侧摆着双排的酒杯,又有人往桌上放了几瓶茅台。
江东一边开酒一边道:“知道你小心眼,当你的面开。”
酒开了,江东把所有酒杯倒满,两人面前各有二十杯,杯子不小,正好倒光了四瓶白酒。
秦佔已经看出江东是什么意思,江东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旁边人,目视秦佔:“比我先喝完,我让路,我比你先喝完,你转身,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