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羽城哥……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姐姐她……终究还是死了,我们要面对现实……”
楼羽城上身,此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衬衫有些褶皱,有些凌乱了,袖口那里被挽起,露出他精劲的胳膊。
手腕上带了一个黑色皮质的名牌腕表,腕表上的冷冽光泽,折射在他脸庞上。
给他添了种冷冽到极致的阴寒。
他额前的发丝,稍微有些凌乱,整个人稍微带了一丝颓废的意味。
即使如今,可在蓝慕雅眼里,他依旧是那么迷人,那么魅力无限。
她见楼羽城不说话,她微微叹息着走近房间,扫视了一眼屋内四周的摆设。
蓝筱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住了。
这房间里,桌子上,茶几上,似乎都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曾经,她还非常嫉妒,蓝筱能够住在这个卧室。
这个卧室,可以说,是蓝家别墅里最好的一间房了。
这个卧室,又一个大大的阳台,阳台靠南,阳台下是种满了各种鲜花的小花园。
冬暖夏凉,不但位置好,采光好,屋内的一应家具摆着,更是全部都用了欧洲进口的高级家具。
这里的一桌一凳,一床一椅,还有沙发柜子,高档双人床等——都是好到了极致。
好的,曾经让她嫉妒,让她恨不得揪着蓝筱出来,她搬进来住。
为了这个卧室,她不知道在刘姗面前哭诉了多少回。
每一次,刘姗都告诉她,让她忍。
于是,她忍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刘姗死了,直到蓝筱死了。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蓝慕雅原本以为,楼羽城这样的状态,持续个一两天就会慢慢的好转。
岂知,之后的几天,楼羽城下了班,便回到这个房间,继续缩在角落里不言不语。
蓝慕雅一日日的看着,心底的怒火,不断的在发酵蔓延。
她攥了攥手掌,眉眼冷漠的看着。
“羽城哥,你究竟还以这种状态到什么时候?”
楼羽城还是低着头,并不理会她。
蓝慕雅的耐心,被逼到了极致。
她咬着唇瓣,冲到楼羽城的面前,低声质问:“你究竟还有这样多久?难道你就这么对她念念不忘?她喜欢了你多少年,我也同样喜欢你多少年。你能看得到蓝筱,为什么不能看看我?我那么爱你,我比蓝筱爱你爱的深多了……你为什么就对我这么不理不睬?”
楼羽城抬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挡开了她的手。
“蓝筱是因你而死的,难道你就没有半分愧疚?她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妹,你间接害死了她,难道你晚上都不会做梦?”
蓝慕雅气得起身发抖。
她咬牙嗤笑一声:“我也忏悔了啊,我那天不是也向你诉说了,我的后悔和愧疚吗?可是,人生在世,我们要往前看,不能只揪住当下的那一点点的失误过一辈子。难道,我就要因为这愧疚,而让自己不高兴一辈子吗?蓝筱是死了,可我却不能因为这件事,而消沉下去啊……难道说,要让我赔一条命给她,才算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