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俩人侧重点还不一样,庄大郎略保守,但稳扎稳打,不说比周四郎,就是比素来稳重的周立君都更要缜密,所以跟着周四郎见识过他的商队、铺子和生意,庄大郎倒也不吝啬的指出了好几个问题。
周四郎虚心接受,干脆每日拉着他出门,只傍晚和休沐日才放他。
这样一来,庄大郎在京城的日子竟然跟在罗江县时差不多,该上班的时候上班,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行程稳定,他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心一定,每日回家正好和下衙的父亲碰在一起,于是俩人一起坐着喝喝茶,下下棋,看看书,倒也惬意,父子之间的生疏也慢慢淡了。
认真算起来,他们父子两个少有这样能心平气和坐在一起,没有目的的喝茶、下棋聊天了。
庄大郎的心慢慢静下来,慢慢适应了陪同在父亲身边的生活。
相比之下,庄大嫂过得就要热闹得多,她没庄大郎那么敏感,不过是换个地方睡,晚上还总能惊醒,觉得京城太大,太热闹。
她觉得京城很好,热闹更好,住的地方也宽敞,还富贵,出了坊,就是市,那里商铺林立,什么东西都有。
周满带她去见识了不少好东西,还介绍她几个嫂子给她认识,日常她们也去上工,休沐日就带着孩子去逛街买东西。
她最喜欢带着自家的几个孙子孙女去和她们逛街买东西了,这京城的东西除了贵点儿外真是哪儿哪儿都好。
庄大嫂最近正被周家四嫂劝得心思浮动,也想去他们家店铺里做些事情,她以前不识字,但嫁给庄大郎多年,她还是认得了不少字的。
最主要的是,她算账快呀。
她是真算账快,周四嫂都赶不上她,悄悄和周满道:“我们卖香膏的铺子现在就缺一个女管事,要会招呼人,还要会算账,之前的那个病了,被家里人接回去养病,估摸着是不可能出来干活儿了,她先前带的两个人都不中用,算错了好几次账目,这是其中一点儿,还有一个,来买香膏的都是有钱或者有权的夫人小娘子,让她们等急了不好,所以这心算得又快又准,我看庄大嫂就很合适。”
于是周满就去找庄大嫂,帮忙说项。
庄大嫂心里是很想去的,但她又不敢和庄大郎提,迟疑道:“师妹啊,本来你请,我不该推辞的,但你也知道你师兄那个人,他现在还想着要回罗江县呢,最近出门都在看要带回家的土特产了。”
周满道:“我会劝师兄留下来,师嫂也多吹吹枕头风,我们两个一起使劲儿。”
“哎呀,我没少吹风,但他就是不听啊,你师兄那个人,固执得很,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他和公爹到底谁才是年纪大的那个。”
周满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不考虑自己,总会考虑孩子们的,现在孩子们在京城读书是不是比以前更好了?”
庄大嫂皱眉,“我又不读书,我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那您就让师兄没事多考校几个孩子呗,是好是坏,师兄肯定可以自己分辨,反正得先让师兄看到留在京城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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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