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消退了不少。再加上他在突袭宗家密库时,已经手刃了一位宗家长老,算是给弟弟青叶报仇了,所以近一两年他已经放下了仇恨,努力的在融入家族了。
这种改变,甚至就连家主日足都留意到了,很多族人都发现青木近一两年开朗了许多,也开始跟人打交道了。
而这也是为什么日向镜一直在暗中关注家族,寻找内奸,却迟迟没有收获的原因,因为日向青木这段时间除了秘密收集古籍资料外,什么事情都没干。
可失误,往往出现在松懈时。
日向青木也没有料到一次不经意的闲聊,竟会被宗家长老抓个正着,而这本来没什么,可被宗家长老训斥后,他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深受日向镜的影响了,无法再像从前那样,从容的承受旁人的呵斥和羞辱了。
这就如他感慨的那样,他实在做不了一只守户之犬。
这时,监牢的走道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多久,日差来到了青木的牢房外,隔着铁栅栏说道:“你今天也太胡来了!”
轮椅上的日向青木默然无语。
日差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过几天等事情平息了,我会向家主求情免除你三年的监禁,你的情况家主也清楚,他是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日向青木冷笑道:“就因为我是一个废人么?”
日差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他的确是准备以残废为借口,替青木向日足求情的。
日向青木这时望向了日差:“日差,你恨宗家吗?明明是亲兄弟,一个成为了家主,一个却沦为了‘笼中鸟’的囚徒,你应该是恨宗家的吧?”
日差拧眉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日向青木用充满了怜悯的口吻说道:“你的努力,宁次的努力,甚至是日向镜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在‘笼中鸟’中,一切都是虚妄,你们改变不了什么,哪怕是日向镜也一样,我们都是囚徒!”
日差的眉头越拧越紧:“你究竟想说什么?”
日向青木平静的说道:“我努力过了,但我成为不了像你一样的人,所以我认命了。”
生怕青木再闹出什么乱子来的日差松了口气,劝说道:“不要说什么认命不认命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日向青木将目光移向了窗外,望着夜空中的月亮说道:“真可惜呀,他们应该杀了我的,我明明已经给他们机会了。”
白天在‘笼中鸟咒印’摧残下的不求饶,是日向青木心底最后的彷徨。
在旁人看来,他的咬牙坚持是对宗家不满的体现,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当时的咬牙坚持,是对宗家,对家族最后的眷念,也是给宗家杀死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看着面前轮椅上的日向青木,日差突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连忙问道:“青木,你究竟要干什么?”
日向青木笑道:“我一个残废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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