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到这一刻都没意识到,她已经是个笑话了。
“这位夫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薛澜不敢跟楚佩娴呛声,只能咬牙切齿地忍着怒火,问道。
楚佩娴摇了摇头,“我只跟关系好的人开玩笑,你还还不够格。”
她的目光,落在那双鞋子上,“把鞋子擦了,还得擦干净,不然,我就真发脾气了。”
她长得美,笑起来的时候,艳光四射,可眼中折射出来的冷意,也足够能吓唬人。
什么叫真发脾气了?
敢情她刚才甩了她两个巴掌,还不是在发脾气?
薛澜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保镖,知道自己不听话去把鞋子擦干净,她就别想走了。
这个老贱人一定还会想出别的法子来羞辱她。
这样想着,她怨恨地从保镖手里将鞋子扯了过来,涨红着脸,从包里拿出纸巾,将上面的那口痰给擦干净了。
她的脸,火辣辣的疼,不用去看都知道周围的人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
她从未觉得如此羞辱过。
堂堂顾家主母,竟然被人当众羞辱成这样。
这笔账,她绝不会就这样算了。
她在心里愤恨地想着,鞋子已经擦干净了。
她将鞋子递给保镖,保镖朝楚佩娴看了一眼,询问她的意见。
楚佩娴只抬了抬下巴,看向距离他们不远的垃圾桶,道:“扔了吧,细菌太多,脏!”
薛澜的脸,随着楚佩娴这话,彻底扭曲了。
所以,什么叫勤俭节约传统美德?
不就是找个理由当众羞辱她吗?
果然是老贱人生小贱人,这对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佩娴却没有再看她,也没那个兴趣去思考薛澜此时心里在想什么,而是转而看向夏语默跟乔栩,道:
“正好我们碰上了,不介意陪妈妈喝个下午茶吧。”
“好啊。”
三人都没有再理会薛澜,在她咬牙愤恨的眼神中,嚣张离去。
许久,薛澜才缓过气来,喉咙里,一股猩甜的味道,涌了上来。
薛宜珊被楚佩娴刚才的阵仗给吓懵了,脑子里却一片凌乱。
她将薛澜拉到一旁,沉声道:
“姑姑,刚才那个女人,是齐枭的母亲。”
薛澜处在盛怒当中,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
愣了许久,她才僵住了身子,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你说她是谁?”
“齐枭的母亲。”
“齐枭……”
薛澜的身子,骤然僵硬了下来,脑子里却是一片混沌。
“她不是夏语默那贱人的妈吗?怎么又变成齐枭的妈了?”
脑子里,有一个想法闯入她的脑海里,可她本能地想要排斥这种猜测。
薛宜珊的目光,落在已经走远的那三人的背影上,最后定格在了楚佩娴的身上。
之所以能认出她是齐枭的母亲,是因为那次表哥的婚礼。
那次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那位传说中神秘莫测的齐氏财团的掌门人。
他从未在公众媒体上出现过,以至于所有人对这位神秘的财团掌门人都存了几分好奇和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