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元卿凌揉着他的额发,“好,也很好,当大老板嘛,有出息,有想法。”
她看着小糯米,小糯米茫然地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或者像妈妈那样当个大夫,或者像阿爹那样当个府尹大大?”
元卿凌轻抱三人,都好,都好,一直这么想便好,不要想着当皇帝。
晚上终于可以和宇文皓会师了,不容易,夫妻两人在院子里头摆下茶桌,吃点心,赏月,吃茶。
宇文皓最近是有些累垮了,坐在院子里头,看着在云里穿行的月亮,舒适地道:“若每天晚上都能和你在这里闲坐,闲话,日子可真够惬意的。”
“如今摄政,可还习惯?”元卿凌问道。
“习惯?”宇文皓苦笑,“我怕是永远不会习惯,只不过是被责任驱使,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虚荣是片刻的,辛苦与劳累是无穷无尽的,也要牺牲许多许多,例如会牺牲掉很多个这样美好的夜晚。”
他隔着茶几,握住她的手,白日里的种种,都仿佛是踩在高空上,底下看似坚实,但其实顶峰就那么一小块地方,一脚踏错,那是万丈深渊。
也只有摄政之后才知道,往日看似平静的朝局,其实也是暗涌四起,未必都是各有异心,但政见的相左,会导致怨恨的诞生,郡王之术,就是平衡之术,一旦失去了平衡,局势将一发不可收拾。
他是真心觉得父皇这些年好艰辛,且父皇还得面对几个亲生儿子的争夺,他尚且还不需要面对这个问题,都已经心力交瘁。
两人静静地握手,不言语,享受着寂静的夜晚。
喜嬷嬷端了饼过来,难得太子今晚早回来,所以她和其嬷嬷两人迅速地做了一些方便的糕饼,不精致但也好吃。
元卿凌想起今天在宫里头看到三大巨头们为了平南王回来的事情大费周章,喜嬷嬷是当初太上皇近身的人,想必知道这位平南王的性情,遂招呼喜嬷嬷坐下来,问道:“嬷嬷,这位平南王容易相处吗?”
喜嬷嬷听得问起平南王,便徐徐地笑了起来,坐在了旁边,眸光也竟有些悠远,“平南王是整个摘星楼里最容易相处的人,他最是天真无邪,心里头没有旁的杂念,除了安丰王妃的事情,他对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太着紧。”
“他和安丰亲王妃的感情很好是吧?”
“岂止是好,简直就是亲若母子。”
元卿凌好奇,“他们是叔嫂关系吧?为何这般要好呢?”
喜嬷嬷解释道:“平南王的命都是安丰王妃救的,且当时平南王从雪狼峰上被救回来之后,脑子就糊涂了,谁都不认识,就认识安丰亲王妃,当时的局势也有些复杂,东宫里不安全,安丰亲王便把他接到了当时的肃王府居住,是安丰亲王妃带着他的。”
“那他的脑子后来好了吗?”元卿凌问道。
喜嬷嬷道:“这个……其实我不大清楚,但到他离京的时候,是记得一些前事,可也没全部记起来,脑子也不是尽然清晰,所以那会儿安丰亲王妃是跟着他一块走的。”
元卿凌看了宇文皓一眼,道:“那你和平南王也没见过几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