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甘心?京中如今的风云,都是他们搅和出来的。”
这些基本都在汤阳预料之中,唯有那兵器战车的事,他扬起了狐疑的眸子,“他们怎么可能研制战车?”
“这些我具体不知道,我只听有暗探说过,他们从大周那边得来了武器和战车,然后找了各国著名的兵器匠一起铸造,听闻战车已经铸造出来一台,和大周的差不多。”
汤阳骇然,若是如此,洪烈与北漠是要发动战事,策划北唐政局的混乱只是幌子?
若北唐决策者的眼光若都聚焦于京中局势的变化,甚至是在猜忌谁谁谁的时候,他们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集合兵力,挥军南下,这铁骑大军加上那些武器战车,北唐如何抵挡?
“安王是否与他们勾结?”汤阳问道。
汤夫人道:“必定是曾有过联系,但后来如何,不知道,安王以往绝对是摘不出去,如今就算要走,大概也骑虎难下,且看他如何取舍,否则的话,安王会成为太子的绊脚石,很大的一颗绊脚石。”
汤阳还欲再问,汤夫人却已经摇摇头,“我所能说便是这么多,再问则要我泄露其他人暗线的行踪,我不可能这样做,他们曾与我并肩作战,我不会出卖他们。”
汤阳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信她这些话,不排除是有夸大恫吓的成分,让他们自己先乱阵脚,但是也不排除是真的,毕竟当初都往这方面去想过。
汤夫人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我离京之后必是难逃一死,你大概也知道,你不杀我,只是怕脏了自己的手吧?我与你从少年时候认识,半辈子的情分了,其他不求你,你若能亲手杀了我,我很感激,你若是下不了手,那就给我一杯毒酒。”
她潸然泪下,说不出的悲绝,“我死后,也烦请你为我收尸,敛葬,不必立碑,既不能冠你的姓氏,碑对我没任何的意义。”
汤阳面容凝滞了片刻,终究不忍看她眼底的悲哭,转身而出。
出去之后,略一定神,便直奔宇文皓的书房去,把她所招的话全部告知宇文皓。
宇文皓听罢,斟酌了一下,“本王倒是认为她说的是真的,当初本王与红叶公子谈过,他也认为若洪烈假死逃去,一定会带兵走,当初围城之困如今想起也着实太容易了,洪烈素来以用兵如神著称,如此简单轻易就被攻破,连他自己都丢盔弃甲死于围城战乱之中,真不可能啊。”
可惜当初大家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认为当时武器之精锐,教肃国军闻风丧胆,才会迅速获得胜利。
“对了,关于草药的事,你去问问她,是不是洪烈暗中捣鬼?他们会把药藏于何处?”宇文皓马上想起这事来,道。
汤阳刚清醒过来不久,还不知晓此事前后始末,听得宇文皓与他细细道来,他才觉得此事也是十分要紧,便马上再去了一趟。
然而,他方到,便听得里头传出了凄绝之声,“汤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