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难以伸手涉足东都诸事的办法。”
“……”杨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满脸愕然。“我可是东都留守,难道他们还能有办法找我的麻烦?”
李渊自失一笑,翘起了一根手指头晃了晃。
“自然是有的,例如,若是越王杨侗出面,而且又有足够的理由,你杨子敬听还是不听?”
点透了这层关系,杨谦不由得一阵头大,揉了揉眉心苦笑起来。“看来这东都留守的位置,着实也不好坐啊。”
“你可知晓,那位左翊卫将军段达可是一位真正的小人,如今的左翊卫,尽为其所掌。”
他与太府卿元文都不和,可却深得越王杨侗之信任,将东都诸军事,拿捏在手。
而初来乍到的杨谦,说句实话,跟大隋的官场,向来都是若即若离。
跟这帮子宦海老油子,更是几乎没有交情。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一帮子在越王杨侗身边逍遥自在的高官显贵,自然不会舒服杨谦这个外来户来主掌东都权柄。
越王杨侗不过是十余岁的少年亲王,耳朵边尽是这些人的言语,自然,杨谦的东都留守能不能坐得稳当,都还得两说。
“古语有云,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远在江都,而今越王杨侗在东都监国,一远一近,就足以让贤婿你在东都寸步难行。”
杨谦知道李靖与李渊说的是实话,可偏偏这等实话反倒是最为伤人。
杨谦听了二人之言,良久,这才端起了跟前的酒盏,难得豪迈地一饮而尽。
“那我就去东都,但不入东都。”
“正是这个道理。”李渊哈哈一笑,越发地觉得这个女婿眼顺,拥兵势大,却尚知进退,听得人劝。
这等模样,当有主掌权柄之相也。
李靖亦深以为然地连连颔首,此刻,他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子侄,更像是在欣赏一位深谋远虑,纵横捭阖的盖世俊杰。
现如今,娘亲还有李秀宁等人皆在荥泽,这反倒是件极好的事情。
李密既然夺取河阳,其志就在东都。
再加之东都的朱紫显贵,对杨谦这位拥有兵权的东都留守恶意满满,自己的家眷,自然是留在荥阳郡,更加的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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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李渊提及了窦氏在荥阳见到了李秀宁之后,干脆就陪着三闺女去了荥泽。
说什么自己这闺女年纪太大,又不愿听别人的话好好安胎,她这位亲娘一定要好好的盯着,莫要出了什么意外。
这话听得杨谦一脸古怪,这倒也是一件好事,有了娘亲和窦氏在旁监督。
想来如今身子已重的李秀宁,应该不会有机会再闲得发慌地舞刀弄剑才对。
一想到自家娘子的秉性,杨谦也不禁有些头疼。
自打过了早孕反应那段时间之后,哪怕是自己再叨叨,可李秀宁最多也就是不再骑乘快马,却还是喜欢在府里边练习箭术武艺。
杨谦进抵荥阳,命李靖统掌兵马驻于荥阳,等待步军赶来汇合。
而他则轻衣简从的出了荥阳,往那荥泽而去。
同一时间,一只百余骑的兵马,出了东都径直朝着荥阳的方向而来。为首者,却是一位监察御史萧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