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侍郎,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如今,什么作用也起不了,留我一条性命,也不会耽误了陛下的大业,何必如此?”
“安国公你如今已然失去了作用,陛下知晓,我也知晓,可是终究有一些执迷不悔的人不愿意相信。”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若不死,那些人,就会一直以为有复辟的希望,一直会蠢蠢欲动,这让陛下很是为难啊。”
“陛下的雄心,是整个天下,焉能为了点小事,而被束缚住手脚,不能让东都军民一心。”
看着邴元真两眼放光地站在自己跟前涛涛不绝地大发议论,杨侗的心越来越凉,脚步显得有些踉跄地朝着床榻的方向靠去。目光游移,看向左右。
“……也就是这个原因,陛下不能杀你,而且还要作出安抚人心的姿态,但是……你活着,就必定会让一些人心不定。故尔今日,为我大魏的江山社稷,千秋万代计,只能由下官来送你上路。”
杨侗张口大叫出声,想要挣扎,想要逃出屋子,不论他如何的反抗与挣扎,死亡终将来临。
屋内的动静,听得门口的两名宦官眉头直跳,两股战战,却死死地抿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直到听到了身后边的房门发出了难听的吱嘎声。
邴元真缓步从屋内走了出来,一脸森冷地扫过这两名宦官,两名宦官双腿一软,全都拜倒在地不敢动弹。
“记住了,安国公酒后郁结难解失态,你们劝了多时,才将陛下送入卧房,明日一早你们来唤安国公时,发现安国公已然悬梁自尽了。明白吗?”
“还请邴大官人放心,我等定然不会说错半句。”二人头也不敢抬地趴着答道。
邴元真还欲开口,就看到了跟在身边,黑衣人装扮的千牛备身朝着自己使了个眼色,只得点了点头。
“尔等若是好生听话,这辈子可得富贵,若说错一字,你们下半辈子,生不如死,懂吗?”
“大官人放心,我等省得,定然不敢违逆大官人。”宦官脸上的汗水直接就滴落在了地面上,却丝毫也不敢稍动,生怕惹恼了这位。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后,邴元直与四名黑衣人快步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直到脚步声完全地消失在了远处,两名宦官这才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来互望了一眼。
然后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卧室房门,这才很有默契地一同起身悄然地离去。
等到了第二天清晨时分,照例前来唤安国公起床洗漱之时,安国公府内的下人们这才惊见,安国公已然悬梁自尽……
李密听闻之后,大惊失色,亲自前往安国公府探望,失声痛哭不已,最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特罢朝三日,另追封杨侗为隋恭帝。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杨侗是酒后失态想不开而自尽身亡,可是,仍旧有不少降臣的心中颇为怀疑,只是没有实证。
不过,仍旧流言在东都内流传开来,杨侗并非自尽,而是死于李密的毒手。
李密大怒,命绣衣使大肆抓捕传播流言者,严查流言源头。一面又将一些暗中聚集,准备为杨侗复杂的官员抄斩,一之时间,东都之内,再一次变得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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