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声音在电喇叭中响起:“所有人蹲下,手抱头,反抗者死。”
宫运前冲出一段,看到前面的车灯,慌不择路,一下撞在一块大石头上,熄火了,他跳出车子,竟然想借着江岸复杂的地形逃跑。
真正作死的是,他手中居然有枪,武警堵上来,喝令不许动,他竟然冲着响声处开了一枪。
这下好,捅动马蜂窝,达达达,一串冲锋枪响,宫运前在灯光下扭起了霹雳舞,刹时间死得不能再死。
阳顶天借蜂眼看得清楚,暗暗摇头。
他参与这件事,起于龙杰强女干宫运前老婆,而他先前答应来杀了宫运前,是为了任晚莲的安全,但即然宫运前还是走私犯,警方插了手,那么,把宫运前抓进局子里,关个十年八年的,也是可以的,阳顶天并不一定就要杀了宫运前。
可宫运前自己作死,那就没有办法了,阳顶天叹息一声,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杨威等人只是从犯,宫运前这个头子都死了,其他人更不敢反抗,乖乖就犯。
水上的走私船也同样给水警稽获。
大功告成,阳顶天也就没再留下,他留下没必要啊,余冬语有得忙呢,走私船和宫运前的运油队,只是链条上的一环,那些卖油的,以及包屁的,还有一长串呢,为免走漏风声,肯定还要连夜审,连夜抓人。
阳顶天趁个空档,拨打余冬语手机:“姐,我先走了。”
“好。”
余冬语声音清脆,显然心情很好:“我忙过这一段,就联系你。”
“行。”阳顶天答应一声,挂了机,开车先行离开。
回到自己租屋,半夜了,想想美国这会儿是白天,就拨打了任晚莲电话。
没多会儿任晚莲就接通了,惊喜的道:“大阳,你这会儿还没睡啊?”
“没呢。”阳顶天笑了一下,道:“任姐,告诉你个消息,一个小时前,宫运前被乱枪打死了。”
“真的?”任晚莲喜叫:“谢谢你。”
“不是我打死的。”阳顶天并不想揽这功劳:“宫运前是个油品走私集团的头目,警方查到了,他还想跑,而且他还敢开枪,当场就给打死了。”
“这样啊。”任晚莲哦了一声:“不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不愧是管稽私的女官员,脑子果然清楚,一下就抓住了漏洞。
阳顶天本不想揽功,但任晚莲看出了这一点,只好笑笑,道:“他们的走私集团,是我举报的。”
“呀,那你要小心啊。”
任晚莲呀了一声。
“没事,你放心好了。”阳顶天安慰她:“我只是举报,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他们不知道我的,而且宫运前也死了,下面的小喽罗也都给抓了,根本不可能对我有影响。”
“那就好。”任晚莲吁了口气,却又问:“大阳,你是不是认识警方的人啊。”
“认识几个。”阳顶天没有撒谎:“西城区城西分局的局长是我表姐,另还认识几个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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